有了这重认识,沈念也不急着给庄小白搞科普了。
庄小白倒是被她养出了看电影的习惯,成天缠着沈念陪他一起看,大多是些青春校园、古代玛丽苏、魔幻杀马特之类的低成本小制作,10万票房里就有99万是在骂剧情跟角色的那种。
沈念看得频频打哈欠,最后一个不耐烦,全都给他替换成了恐怖片。
这回,庄小白老实多了。
庄小白胆子小,放过渡剧情时,他还能边狂吃边刷影片,一到了出现恐怖音效、恐怖画面的时候,他“嗷”地一声,跟一头受惊的小白兔似的扎进了沈念怀里瑟瑟发抖,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安抚。
时不时地,庄小白耐不住好奇,偷偷从她肩头睁开半只眼,偷看屏幕上的血腥残暴画面,再以更快的速度缩回去。
整个一系列动作他做起来如闲云流水,令人啼笑皆非。
想看又不敢看,就是庄小白对于观看恐怖电影的定性。
再说沈念,自打她认可“庄小白是女儿身”的可怕念头,还没来得及巩固消化呢,庄小白这边又起了新的变化。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初升的旭日照进卧室里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沈念脸颊上,晒得她浑身暖洋洋的,刚刚苏醒的意识渐渐又有了回笼的迹象,她只想一整天都这么窝着不动弹。
而就在这时候,她身上的薄毯被一条不安分的腿给蹭开了。
蹭着蹭着,沈念忽然品出一丢丢不对味来了。
怎么有个大号擀面杖一直在戳她的腰?
卧室里哪来的擀面杖?
擀面杖不仅没有消停的迹象,反而跟她贴合得更紧密了,边蹭还边含糊地嘟囔个不停:“沈姐姐……好软……”
嗯?!
沈念猛一睁眼,跟八爪鱼似的抱着自个不放的,不正是老六庄小白吗?
她有点儿狐疑地往下瞅去。
这一瞅,不得了,沈念直接炸了,一把拧住庄小白的耳朵,神情狰狞地问:“谁让你把擀面杖带进卧室里来的?啊?不对,你拿擀面杖干嘛?”
庄小白一个“女孩子”,拿这玩意儿干嘛?
咦,话说女孩子拿着它好像更容易引起人某些天马行空的联想吧……
话题一展开,就往越来越污的方向跑偏了。
“怎么了,沈姐姐?”庄小白一手“哎哟哎哟”地护着自个的耳朵,另一手紧紧握着擀面杖,委委屈屈地问道。
沈念朝擀面杖努了努下巴,“解释。”
“昨天半夜我想上厕所,沈姐姐睡死了,怎么喊也喊不醒,所以……”庄小白扭扭捏捏地回答,“所以我去找了个趁手的武器,如果马桶里突然伸出一只鬼手来,我可以一棒子把它打下去。”
“……”沈念沉默半晌后,没什么幽默感地挤出一丝笑来,“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所以说胆子小就不要看恐怖片了啊喂!
庄小白听不懂好赖话,以为这是夸自个呢,羞涩地抿着唇。
“从马桶里爬出来?你当鬼是没有尊严的吗?镜子、窗子、大门、床,有那么多正常的地方她不爬,非得从马桶的下水道里钻出来?难道是那地方的香味更加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