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天宫摆宴,她接到北蒙那边来人传信,说是父王的身体每况愈下,让她尽快回去。
她一心想着,如果顾长生和自家师兄的婚期定下,离的近了,她就等参加完婚礼再回去,因为她父王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也经常拿这个当由头召她回去。
“孛儿只斤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顾长生看着眼前五官深邃的外族佳人,这是她的生死之交的好友,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难掩焦急的开口,“这次是真的性命攸关!孛儿只斤念,我和周沐刚接到你父王的亲笔信,北蒙乞颜部夺嫡内乱,你父王身陷囹囵,他以父亲的身份恳请我和周沐将你拦在大周,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回去北蒙!但是,孛儿只斤念,如今北蒙尘埃未定,你父王还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一旦承袭北蒙之人确立,你父王就真的生死一线了!”
“什么?不!不会的!”孛儿只斤念闻言,当即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顾长生你骗我!我父王怎么可能传信给你们?我乞颜部马上民族,最是豪爽,怎么可能有人夺嫡!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孛儿只斤念你醒醒!王权至上!没有什么不可能!”顾长生见此,当即抓着孛儿只斤念的胳膊,稳住她节节后退的身形,厉声大吼。
孛儿只斤念被顾长生吼得神情一僵,她生在帝王家,却没有长在帝王家,可是,对于王族中争权夺势的传闻,她听到的也不少,她是狄先生的弟子,学的除了武学,还有兵法谋略,她并非一个单纯无知的公主……
就在孛儿只斤念出身愣怔的瞬间,严亭貂蝉等数个暗夜军将来在院落门口勒马,一个闪身到了近前,单膝跪地正色。
“手下拜见大人!”
“手下拜见大人!”
“……”
顾长生看了他们一眼,复又转身看向孛儿只斤念,沉声开口,“念!我和周沐大婚在即,这场婚事,事关大周和南国,万众瞩目,亲长所盼,我们走不开身!念,你曾率领暗夜军南征北战,我如今将暗夜军招了来借给你,行囊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你即刻出发,赶回漠北!”
顾长生说着,就一把抓一旁的几个行囊,一手拽起犹在呆愣中的孛儿只斤念往院落外走去,抬手将行囊甩在了一匹马上,然后转身对上呆滞的孛儿只斤念,从怀中一把拽出几个令牌,塞到孛儿只斤念怀里,焦急的开口,“念,这是周沐的令牌,拿着这个令牌,你可以在大周境内畅行无阻!”
“这是我的长生令,拿着这个令牌,天下药行,但凡受过我顾长生医书恩惠,都会为你行军提供药材!”
“这是江湖上的风云令,江湖无处不在,拿着这个令牌,你即便是到了漠北,也能尽快的了解那边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