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德说着,神情有些低落,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儿子。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知自己的儿子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堂堂一宗之主,空有一身实力,却连仇人都找不到。
自己的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几近崩溃,招来银奴多番询问,最终仍然一无所获。
也许是思儿心切,夫人将银奴留在了身边。
好在银奴也没有另他失望,照料的极为细心,总算让夫人从悲痛之中,缓和过来。
“宗主言重了,能够照料夫人,是银奴的荣幸。”
银奴恭敬的回道。
许正德闻言,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现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风言风语?”
“回宗主,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以讹传讹罢了。”银奴回道。
“也许吧!我就怕有些人会借此兴风作浪。”
许正德说着,便端起桌子上的参茶,正准备饮用。
“宗主不可,茶中有毒。”
就在这时,银奴身形一动,飞快的冲了上去。
同时,一颗白丸自他指尖弹射而出,直接击碎了许正德手中的茶杯,带着一丝茶水,落在了许正德的胸膛。
砰!
茶杯落地,茶水四溅,剧烈的毒性,正在侵蚀着地面。
许正德见状,顿时脸色大变,眸光一沉,浓郁的杀意弥漫而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正德喝道。
银奴闻言,连忙双膝跪地,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银奴也不知道,只是夫人在泡参茶的时候,银奴无意间看到夫人往里面放了些东西,所以……”
“贱人,是那个贱人,他竟然想谋害本宗,混账!”
许正德闻言,大怒不已。
“说!那个贱人,这几天可有什么反常?”许正德喝问道。
“反常?”
银奴仿佛陷入沉思一般,随即道:“夫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常,只是前两日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还不给本宗如实道来。”
许正得爆喝一声,脸色的怒意更甚。
“是!回宗主,夫人前两日听说李承业会杀上神丹宗,为李传道报仇,就变得有些古怪,时常自言自语,经常念叨着,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而且,她还说十几年对不起他的孩儿,如今……”
银奴说到这,便没有再说下去。
而许正德,一张脸却已然变得铁青,“贱人,那个贱人,如今她想如何,为他的孩儿讨回公道不成?”
许正德咆哮不已,浑身狂暴的气息席卷而出,横扫一切。
整个大殿就仿佛被一场龙卷袭击了一般,一片狼藉。
“贱人,本宗要杀了你。”
许正德已然愤怒到了极点,丝毫不觉,他胸前那颗白丸,和茶水混在一起,慢慢融化,而后渗入他的体内。
“贱人!”
他再次咆哮一声,身形一闪,便朝大殿外而去,显然是去找他的夫人去了。
大殿内,银奴看着这一幕,嘴角却不由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那笑容极为可怕,配合他的面具,如同恶鬼一般
随即,他也紧紧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