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爸解释了几句,只说是朋友借给我穿着玩的,没提艾米那档子事。
明天还要去小芹家修电脑。
我往单肩包里塞了两张工具光盘,还有一个老爸帮忙做的U盘启动系统,这些应该够了。
然后把卧室里的拳击沙袋想象成小霸王的脑袋,一口气打了200多拳。
我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方式很病态。
我可能没救了。
星期六早上,我依然去绕着冬山湖跑了三圈。
锻炼自己是我所剩不多的仍能把握的事。
穿绛紫sè功夫杉的老大爷捋着胡须冲我点头,最近我已经在心里把对他的称呼简化为“老爷子”。
从三年前我发奋锻炼身体之后,我和老爷子几乎天天见面,但是却从来没交谈过。
只是彼此都觉得很亲切,每天早上如果见不到对方的话,就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虽然由于周五晚上就解决了艾米的事,本来今天上午就可以去小芹家的。
但是我偏要拖到下午。
一大早就去的话,也显得我太沉不住气了。
吃完早饭后,趁老爸上厕所的机会,给小芹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号码是周五放学前小芹给我的,我给她打过去,总比她打过来被老爸接到要好。
万一小芹在电话里跟老爸说“叔叔您好,我是您儿媳妇”,我就只能捂脸了。
我告诉小芹我下午一点准时到她家,不用出来接我,也不准再往我家打电话。
既然那封挑战书能寄到你家,我人也一样能找到。
“等你喔~?千万别不来喔~?”
小芹在电话里肉麻地叮嘱道。
我狠狠地挂上了电话,从厕所出来的老爸还以为我跟快递公司闹了什么矛盾。
吃完午饭后才出的门,我没有穿青姿学园的校服冒充富二代,而是又换回了深灰sè的便服。
坐地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这条线路上被女流氓非礼过。
那个女流氓还跟我说要和我在学校里见。
可是我没有见到她啊?想必是屡次在地铁上对男学生伸出咸猪手,最后被正义的jǐng察叔叔抓走调`教了吧?
活该。
小芹的家住在红楼北街,一处很别致的小区里面。
既不同于我们家那种毫无特点的样板楼,也不像曹导演他们家的玉龙小区那样充满了暴发户气息。
不知道红楼北街的命名跟《红楼梦》有什么关系,只感觉这是一条蛮安静、蛮有古意的街。
街两旁种着许多矮丁香树,枝条间已经结出了一颗又一颗深紫sè的花蕾。
是四瓣紫丁香吧,开花后反而会变成淡紫sè,在这个城市里每年都会开出一大片,香味还蛮好闻的。
被紫丁香花蕾包围着的红楼北街小区,像一个隐士似的,躲在高楼大厦后面不愿意被人发现。
通俗点说就是不太好找。
我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小芹的家门口。
她家的单元楼虽然只有4层,但是却设置了电梯。
周六的这个时间,来来往往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很少见到年轻人。
有几个老人还挺面熟,可能是当年一起住在大杂院的邻居。
不过他们应该认不出我来了吧?没有被小霸王欺负得心理扭曲之前,我还算是个英姿飒爽小正太呢。
哪像现在这样,问个路都以为我是劫道的。
伸手刚想按小芹家的门铃,门就自己向内打开了。
“欢迎~?”
小芹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她一定是通过猫眼望见我来,就先打开了门。
看她两只脚都有点麻的样子,不知道站在门后等了多久。
今天她的穿着让人耳目一新。
上身套着一件红蓝白三sè的条纹T恤,下身是一件带花边的休闲牛仔裙。
完全是家居式打扮,简单又不失甜美。
另外裙子好短。
总觉得她居心不良,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