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吃饭了吗。”李君前没拉得住。
“到沂蒙再吃。”说话间,林阡已一骑驰遥。
“接着。”李君前赶紧投来一壶好酒。
沂蒙必有一战,因为金帝也好元凶王爷也罢,他们本就是屯集在那里——今晨,这些杂碎大半已被林阡和宋贤横扫,没被扫的都是因为缩了起来扫不到——而不管林阡何时率军深入清剿,金军的进一步增援都会驰赴彼处、未雨绸缪或亡羊补牢。
李全定能在那里作妖,除了金军会齐聚捕盗以外,还因为那是时青、夏全、裴渊、石硅等山东义军的家门口。他们,全是当地举足轻重、一言九鼎的角色,最关键的一点是,林阡和李全在“谋夺红袄寨”具有平等嫌疑的那段时间里,这些人全都没有表态站谁!值得李全利用。
或许,有人表态过?石硅,他是唯一一个,当初从林阡的身边主动退回山东来的......逃兵。他的立场,不言而喻......
石硅很可能坚决地反林阡,不会像泰安义军这般轻易就人心所向,这大概也是与他交好的裴渊,以及时青、夏全这两个原先的红袄寨外人,即使心里可能支持林阡也不敢明言的根因。
每每想到石硅,林阡都想捏紧拳,打一顿战狼再说。冤有头债有主,虽然诬陷林阡杀**的谣言是李全推动,但秦州柏树林里抹黑林阡的始作俑者是战狼啊。
此刻战狼又在哪?一口气逃到济南佛山,疗伤几个时辰都没缓解,被林阡想的时候猛一吐出大口血。
连连捶胸,为这一路上金军的凄惨遭遇——记忆里,道旁本该是一望无际的兵马、刀箭、旌旗,迎来见礼的是名扬燕云花帽军、戍守北疆护国军、保卫中都之乣军,威风凛凛,意气风发,可如今,不来追杀也便罢了,一个个都这么狼狈,令他不得不叹:“呜呼哀哉,再不见当年铁甲雄风!”
纵然不被追杀,他和同样伤势严重的薛焕、卿旭瑭、**雷等人,也只能躲在这样一个僻静却破陋的山洞里自身难保。来不及再叫苦,一想到向来尊贵的曹王处境比这好不了多少,战狼就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真想揍一顿林阡再说!
“师父......您,先喝口水......”半生不熟的声音响起,同时,徒弟恭敬地来给他清理。
他刚好有气,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一句:“滚!到底谁是你师父!你受我之恩,却帮别人做事,你去认他夔王为师好了!”
徒弟先是愣了片刻,尔后,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朱雀有罪!但......真的没有帮夔王做事!还请师父相信!”
他恨恨地望着朱雀,仔细分辨此人忠奸,他当然也希望朱雀没叛变,可那从侧面说明朱雀的能力不行——
朱雀,你和控弦庄都该听命于我,然而这一个多月控弦庄被夔王麾下的细作组织入侵你居然毫无觉察,以至于由着黄掴切断了西线和东线所有人的及时交流。当真相被掩盖,情报被阻碍,一个小小的疏忽造成如今这般危及大金的后果,你啊你,死都不足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