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儿忍住笑,一本正经地为阿萝圆场:“小宝弟弟记错了。其实,今天早上我和阿萝妹妹一起认出来的。所以,我没赢,阿萝妹妹也没输。我们两个平手。”
卿姐儿在阿萝猛眨眼示意下,一同张口为阿萝作证:“佑哥哥说得没错。阿萝姐姐没输!”
谢明曦:“……”
这要面子的德性,和她亲爹一模一样!
顾山长被逗得呵呵笑了起来,一同为阿萝打圆场:“平手就平手。以后可别随意打赌,认真读书要紧。”
然后催促谢明曦:“孩子们上了半日课,一定饿得很。快些让御膳房传膳吧!”
一物降一物,半点不假。
谢明曦再厉害,对着师父也发不出半点脾气来,只得笑道:“好。”
阿萝悄然松口气,冲顾山长甜甜一笑,主动上前挽住顾山长的手:“师祖母,我扶您去饭厅。”
卿姐儿离得近,也小跑着过来,扶住顾山长另一边胳膊。
顾山长十分受用,笑眯眯地去了。
谢明曦笑着招呼佑哥儿等人:“都随我去饭厅。”
几个男童笑着应下。
……
申时正,东华门外。
几辆马车停在宫门外,几个年轻女子凑在一起,一边低声说笑,一边不时抬头张望。
这几个年轻女子,正是林微微秦思荨颜蓁蓁方若梦。
今日是孩子们进宫读书的第一日,众人一大早将孩子送进宫,然后在焦虑不安患得患失的心情里熬了大半日。提前一个时辰前到宫门外等候孩子出宫。
这样的心情,天底下所有亲娘都能体会。
“也不知道小宝儿今日在宫里老不老实安不安分。”秦思荨最是发愁,不是皱眉轻叹口气。
颜蓁蓁也同样焦虑:“卿姐儿胆子小,又爱哭,不知今日又哭了几回。”
方若梦更愁:“你们只愁一个,我这愁的可是两个。钰哥儿钦哥儿自小就淘气,我平日管教他们兄弟两个,时常被气得七窍生烟。他们两个在宫里读书,不知能否适应。”
阿萝身份矜贵,众孩童进宫都是她的伴读。霁哥儿蓉姐儿他们几个,俱是天家血脉,和阿萝是堂兄弟姐妹,情分不同。便是闹些口角,也算不得什么。
佑哥儿他们就不同了。
彼此都是同窗,情谊深厚。可到底身份有别,在宫中读书,就得守宫里的规矩。
林微微是最淡定的一个:“你们放心,孩子们都不算小了,进了宫里,自会守宫中规矩。便是偶有疏漏,也有夫子们管束。”
这倒也是。
顾山长的性情脾气,众人都熟悉的很。有顾山长做夫子,她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众人对视一眼,一起揶揄林微微:“你当然不必发愁。佑哥儿又聪慧又懂事,谁惹祸他也不会惹祸。”
林微微心里受用,口中少不得要自谦几句:“哪里哪里。”
正说着话,宫门开了,几个孩童一起走了出来。
佑哥儿被小宝儿扶着,走路一瘸一拐。
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