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莫非是我们暗算的她?”
“证据呢?”
“没有证据的话,你这是血口喷人!”
言心嗯了一声,说道:“自然,若无证据,当然不该信口开河,两位以为这件事做的隐蔽,却不知早有蛛丝马迹留下。古丽苏如中的毒是一种淫毒,毒性不算太烈,强在无色无味,常人很难察觉,而且不论内力深浅皆能被此毒迷失心智。这种毒本是三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采花淫贼花鼓道人仗以成名的手段,后来朝廷大理司缉拿的紧,此贼销声匿迹,躲藏了起来,已经是十余年不曾在江湖上露面了。”
“花鼓道人?没听说过。”
“就算你说的对,这个淫贼和他的毒与我们有什么关联?”
场中诸人听过花鼓道人的不多,项青鹭恰是其中之一,此贼当年恶迹斑斑,据说长相颇为英俊潇洒,很得女儿家欢心,不过可恨的是此子性喜淫毒,凭借一身不俗的轻功和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坏了不少女子清白,手段令人发指,据大理司记载此贼常在淫辱女子之后,在女子私密处画上一个色彩鲜艳的花鼓,而且很难洗去,有女子不堪其辱自尽身亡的也不在少数,也有人为了隐去花鼓印记不惜自残身子,惨不忍睹。后来此贼窜入卓城,做了几件恶事,胆大妄为,激起卓城武林道愤慨,齐力擒拿,再加上大理司发下的海捕公文,一时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当初项青鹭就是卓城搜捕花鼓道人的江湖侠士之一,不过当初花鼓道人见势不妙,溜之大吉,自此之后便绝迹江湖,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行踪。
今日突逢言心说起,项青鹭自然记得当年的这桩公案,诧异问道:“难道是花间蜜?”
“项堂主见多识广,确是花间蜜。”
项青鹭脸色微微一沉,看着梁氏兄弟二人,若是花间蜜,那是花鼓道人的独门迷药,只此一家再无分号。
“下毒的人是?”项青鹭凝声问道,如果太平门梁家兄弟真是下毒之人,说不得半分楼也该了结当年的这桩公案。
“就算她中了这个叫什么花间蜜的毒……”
“难道就是我们兄弟下的毒吗……”
“你看见了?”
言心摇摇头,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皖衣,若非皖衣纠缠,当时下毒之人插翅难飞。
“那你凭什么将这件事赖在我们弟兄头上?”
“因为我恰巧知道花间蜜就在你们身上,而且江湖上极有可能找不出第二份花间蜜了。”言心淡淡说道。
“胡说八道……”
“含血喷人……”
“你们还记得十三年前一个叫荔浦的小镇么……”言心话刚说完,梁家兄弟脸色一变,没有丝毫征兆的突然往谷外窜去,吓了众人一跳,却见言心微微一笑,没怎么提气纵身,人已到了梁氏兄弟身前,青箫一点,一支箫化为两个影子,左右点向梁氏兄弟咽喉,一边风轻云淡的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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