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人都不知道,下官就更不知道了,那这样,我们是不是……”
吴知府抬手阻拦:“我知你的意思,我刚才也是琢磨这件事,不过既然那位王爷不愿声张,我们就别惹人碍眼,当作不知道吧,还有,此事就你我知晓便可,切莫说与第三人知道。”说完之后微微一顿,“晚间我给老师写封书信,悄悄告诉一声,其他人就不必多言,万一走漏了风声,不出事则以,万一出事,你我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掉。”
“下官明白。”曹通判连声应下,一头冷汗,前后不过半日光景,怎么觉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出了城,城外有一架马车,小巧别致,外头看不觉怎样,简单朴素,不过做工考究,非个中高手难窥其乾坤,轻便结实,一应机关诸物皆是出自巧手班家,等闲山贼怕是连马车都上不去,天子微服出巡的乘坐马车也不过如此,价值千金只少不多,到底是金玉满堂,手笔自然小不了。
马车旁站着一个人,正踮脚看着城门方向,娉婷婉约,正是漱家小姐漱沉鱼,身后斜斜扭扭地跟了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却是赖在漱沉鱼身边不走的阴阳家传人姜寒怜,还有一个站在马车车辕上,大马金刀,威风凛凛,此刻正瞅着一个路过的行人,神色不善地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却是那路人见漱沉鱼容貌秀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便惹了车辕上的母夜叉大为光火,娇声呵斥。那人一低头疾步遁走,暗自咋舌,好凶的娘们,惹不起!
姜寒怜唯恐天下不乱,叫道:“王妃说的好,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一双贼眼总往漱小姐身上瞟,色胆包天,娘娘你说挖左眼还是挖右眼,要不然两只眼睛一块挖了?”
壤驷宝音心里一阵嘀咕:“这,我就说说,挖眼睛应该犯法吧?”
“不能,漱小姐贵为王妃,那是随便看的!不抄他家就算便宜了。”姜寒怜在旁起哄道。
“哎呀,你们两个……”漱沉鱼俏脸微红,嗔道,“看一眼又不会怎样,要是让王爷知道又该说了。”
“说什么?”忽然,路旁传来李落的声音。漱沉鱼惊呼一声,脸瞬间红透了,揪着衣襟不吭声。壤驷宝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眯着眼睛打量李落,一点也不客气,“说她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做梦都念着你。”
“宝音姐姐!”漱沉鱼羞得抬不起头,扭过脸不敢看他。“啧啧,路上听你絮叨王爷长,王爷短,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这人来了,你怎么反倒害羞的像个小媳妇。”壤驷宝音不怀好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