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您将来公布这一系列研究成果之后,我方也可以顺势为Marx正名——他如他自己期望的那样,不是一个犹大人。因为犹大不再是一种血统,而是一种信仰。
血统是与生俱来、不以后天意志为改变的,父母是什么种族,子女就是什么种族。但信仰是自由的,每一个人无论他父母信什么,他自己这一生中,都还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所以,作为一个中国人民的儿子,作为一个来自社会注意国家的战士,我要为捍卫Marx同志的信仰-自由而战!在为这个目标奋斗的过程中,我才偶然有了今天的发现成果!与之相比,纵然得罪了摩萨德、危及个人安危,又何足道哉!”
最后那半句伊方翻译也不知道怎么翻,就没翻。顾骜也知道对方水平差,所以已经放宽了文言程度,否则他就直接吟*了。
不过仅仅是前面那些话,就让侯赛因将军听得肃然起敬,不禁热泪盈眶。
原来,这背后是一个如此伟大的故事。
一想到自己竟然怀疑对方最开始研究这个课题的动机,侯赛因将军竟然有些内疚和羞愧。
“真是难得的义士啊!我伊拉克要是能有如此勇气的仁人志士,何愁……”
热泪盈眶,很快就发展成了长使英雄泪满襟。
毕竟,谁也想不到会有人能临时编造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那就只能相信是真的了。
“将军阁下!我也会努力的!”那个巴格达大学的老教授,连忙趁机表忠心。
而只有顾骜知道,他又一次剽窃了施罗莫教授的成果——后世施罗莫教授在他的著作里,就亲笔写过他之所以研究的最初动机。
因为他是一个波兰犹大人,而且是亲苏派、真心信仰某些主义的无神论者。所以他一开始就觉得应该把杂糅的血统和信仰分开看。
他经过30年的研究,最后发现真相后,Marx,TPO****,还有很多苏联的早期伟人,就都可以摆脱“犹大族”的帽子了——都是无神论者。
而顾骜把施罗莫教授的理由稍微加工一下之后,不仅可以完美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不正常地注意到这个课题”,甚至到时候还能同样用这个理由向包处长解释。
国内将来即使真有一些蛛丝马迹泄漏回去,但疑问的尺度也可以藉此彻底堵住——顾骜是在研究如何为卡.马正名的过程中,不小心研究出这个成果的,又不是故意想针对以色列人,对吧?动机完全不同嘛!
即使保密工作再烂一万步,充其量也就是“跟伊拉克人聊Marx”时,被别有用心的伊拉克专家举一反三、发现这个理论还能用于跟以色列打嘴仗。
这关顾骜屁事?一点都不违反外事纪律。外事部门可以管顾骜,却没资格管伊拉克教授听了顾骜的话后,如何脑补吧?
简直是天衣无缝般完美。
绝世老阴哔啊!
唯一的后遗症,可能就是万一他的才华被中X部看上了,非要调他去宣传战线,那可麻烦了。
顾骜这理论笔头的水平,绝对是文胆了。
不过,出于堵漏,顾骜依然不忘最后再表态几句:
“侯赛因将军,由你刚才的问题,我也进一步想到一句我们东方的古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希望你好自为之,善用这个成果,分化瓦解和联合更多可以联合的力量,而不要一味指望武力杀戮。
你们从来不应该敌视普通穷苦的犹大人民,因为这些人一样想过世俗化的生活,不愿意被那一小撮操控他们的金融和传媒业者捆绑。给他们指出一种新的可能性,让他们看到一种‘我们也有信仰-自由’的希望,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当然是应该的,即使不能招降,如果可以分化敌人,那也是好的。愿意被分化出去过自己日子的人,我们当然不会继续敌视他们了。”侯赛因将军貌似很有度量地虚心纳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