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炮,你小子不会给老子下套吧?说好的没什么后台呢?这看起来是个硬骨头啊?”
“于所长,我还在你地盘上混饭吃呢,我几个胆子敢那您开涮,这洋鬼子肯定是吹牛。我的消息来源不好说,但肯定是可靠的。”
这边正在扯皮,顾骜来了。
冯炮如蒙大赦,却也不敢攀咬顾骜,只敢使眼色求救。
“于所长是吧?我是外事部门的,前几天接待过这位客人,我是来澄清一下情况的——这是一位自由行的客人,跟我接待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他家从事的行业,也没有任何在华投资价值,你们秉公办案吧。我们唯一的要求,是你们要实事求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连到其他贵客的名声,明白了吗?”
顾骜说着,还拿出自己在外资委工作的证件给对方过目了一下。
于所长立刻秒懂。
“这样吧,我再跟他说几句,让他别乱咬人。”顾骜建议到。
“顾处长您请。”派出所的人立刻把顾骜请到接待室里。
顾骜看着被锁在铁窗里的哈里斯.海夫纳。
“哦,顾,是不是……是谁让你来救我的?”
“没人救你!你这个丢人的乐色!”顾骜把一个烟屁股往铁窗里一喷,“我是给人带话儿的,来警告你,不要乱说话,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赶紧了断了吧。不想被拘留就交点保释金,争取尽快被驱逐出境!要是丢到别的人,你爸也会连带着被报复!”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种事情怎么能算犯法?这不科学!全世界哪有国家是真正禁女票的!”哈里斯慌神起来。
一番不可描述的收拾之后,他又交了一万五千块类似于保释金的钱,然后免去了15天的拘留,加上刚进来时的罚款五千。然后第二天就拿到了驱逐出境。(走简易流程,驱逐出境是要法院开的,公安执行。)
不过是否驱逐出境,就不是眼下这些人关心的了。
于所长和冯炮看了对方的爽快程度后,都是目瞪口呆。
在黑市上,如今1块钱外汇券能换4块5毛普通人民币。
但是,在官方执法的时候,认为这两种钱是等价的。所以连罚带保,收进来的2万块,其实相当于9万块。
“洋鬼子真特么有钱,就为了管不住自己的鸡儿,肯出9万块买个不吃苦头。全所几十号弟兄三年的加班费和外快都齐了。”
于所长兴奋得眼珠子都放光了。如今可没有什么“收支两条线”的说法,很多单位留解比例都是很机动灵活的,甚至有包干奖励指标。
罚得多才好发奖金加班费,办案经费也宽裕。
“同志,以后如果还知道有冒充投资外商的普通穷鬼子,请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严肃对待那些资本注意的蚊子苍蝇!”
“应该的应该的,咱打开窗户放进来新鲜空气,也要防着泥沙俱下嘛。你们辛苦了,同志们都是保卫新鲜空气的纱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