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头如果敢把票卖了,代价就是回去会被老板开除。能做到一定的领导职务的人,这个工作职位怎么也比几千新元要值钱。
“100新元都没人卖?”马斯登震惊了。
他只能回去继续请示。
皮德罗参赞怒骂:“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也不想想莫斯利安先生从惠灵顿飞来机票就多少钱了!还有他的时间是多么宝贵!球票就算一千一张也得买!”
原价才八块新元、折合二十港币。
人数过万,总会有意志力不坚定的人,这是没办法的。
何况,包船王组织的人里,除了5000从香江来的之外,还有近万是李家坡本地的港务务工人员——包船王作为亚洲船王,在李家坡的码头工人也是数以万计的。
最后,两个李家坡本地的小工头看到纽西兰人的开价涨到了六百多新元,就把各自手上的几十张票都卖了。
然后他们把成本费用交给自己的工友,就揣着差价跑了——工作和职位不要了,一个基层小工头的职位不值几万新元。
但这个价格,也让纽西兰人目瞪狗带。
南洋华人球迷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8块的球票憋到600才有人出手?还跟卖军火一样紧张,收完钱就抛弃事业逃亡了?
走进场地之后,他们看到了越来越让人绝望的场景。
统一着装的人数,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远不止刚才广场上无声无息的五千人。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皮德罗参赞喉咙发苦地说。
“敌人的数量有我们几十倍,嗯,至少二十倍。”马斯登秘书不合时宜地推卸了一句,似乎后半句就是“所以就算输了也不是我们的错”。
毕竟,出不起至少50倍溢价买黄牛票的人,就不可能进得来。而出得起50倍溢价的,又有几人?除非是极度铁杆的纽西兰人。
莫斯利安先生眼光更敏锐:“他们怎么还统一带了小号?好像每块看台都有几个小号。”
在他们忐忑的等待中,双方球员进场了。
比赛开始,先要升旗、唱歌。
中国队的队员们,事先并不知道声援团的安排,他们只是看到红白色的看台眼前一亮。
但是到了唱歌的时候,所有人的士气瞬间提起来了。
因为跟往常都不太一样,不光是球场扩音器里传出的伴奏乐声,人群的唱词声更是远远盖过了伴奏。
而且可以听到有上千把军号在自发吹奏伴奏。
纽西兰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两股战战。
“不如,咱跟摩卡多一起跳毛利战舞吧?”队长萨姆纳一看形势不对,如是建议到。
萨姆纳是纽西兰队的头号主力,也是唯一一个能在西汉姆联队里踢上主力阵容的国脚。
而他口中的摩卡多,是队伍里少数的毛利土著球员。
本来么,按照习俗,为了尊重这些毛利土著,纽西兰队参赛时是允许毛利人在奏乐时跳抖腿捶胸舞的,但纯种白人从来不跳。
不过此刻腿都抖成那样了,还是一起跳跳掩饰一下比较好。
从史蒂芬伍丁到格兰特特纳,还有年轻的邓肯科恩,他们赫然发现,一旦跟着摩卡多那样诡异地扭动起来后,好像真的没那么怕了。
“这帮人怎么回事?怎么跟美国片上的印第安人一样?跟纽西兰人打过两场了,没见过全队普及这种习俗啊。”对面的中国队队员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