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对于这种闹剧自然是略感惊讶的,不过屁股决定立场,她既然按照顾骜的规划,在巨星马拉多纳身上提前签了广告费,也是乐于见到阿根廷人走得更远的。
这个代言,还是顾骜通过一些关係,帮忙签下来的。否则你光有百万美元数量级的代言费,还没人给你牵线搭桥。
毕竟4年前,顾骜有不少明的暗的朋友,在阿根廷结下了不少友谊。虽然隶属的系统都不一样,而且加尔铁里早就滚蛋了,但毕竟是挂到了一个阿根廷人民老朋友的号子。
米娜每天心情像买了彩票等过山车一样,陪着顾骜一起激动,一起期待,一起享受足球。也顺利看到了一支支喝着红牛的队伍杀进半决赛、决赛。
最终,在月底的这天,他们并肩挥舞着呐喊的小喇叭,在墨西哥城主球场的看台贵宾室里,见证了自己投资的广告潜力股,随着阿根廷人的夺冠,再次暴涨了一大截。
虽然谈论红牛的人并不多,但世界各国範围内,似乎所有关心运动的观众,都种下了一个“耐力运动都要喝红牛”的共同认知。
这么一个潜移默化的认知,就是别人散尽万金也买不到的。
佔领消费者认知和心智这种事情,不是短期内能看得出效果的。
也不会立刻转化为红牛集团的新增订单或者蜂拥而来的新经销商。
米娜只能用自己的感官,切身感受这股氛围和激情,是怎样在全球的现场球迷之间散播,并且形成激昂的共鸣。
6月30日,决赛日,四年一度的世界盃,终于在阿根廷人的夺冠中落幕后,米娜也从激情的沉醉中缓过来。
按照原定的计划,顾骜和米娜差不多就该先去洛杉矶,跟卡洛琳殿下等人小聚度假几天,然后一起经法国去摩纳哥。
不过,在墨西哥城看比赛的最后一天,一些意外的突发,稍稍扰乱了顾骜的时间表。
顾骜在看阿根廷总决赛的前晚,接到了舒尔霍夫从硅谷打来的电话。
“老闆,你跟伊丝米娜雅小姐在墨西哥城看球吧?”
顾骜听到这个电话时,第一反应是不怎么愉快的,他还以为舒尔霍夫居然探测他的行程。
不过仔细一想,舒尔霍夫还是很会做人的,应该不至于犯大老闆的忌讳把。
估计是事出有因。
顾骜没有发火,只是沉稳地承认了。
果然,舒尔霍夫很快给出了解释:“我注意到,你让我盯着的、从王安那儿离职的约翰.钱伯斯,最近好像歇够了,开始关注你了,似乎是想转投天鲲。
他也在墨西哥城看球,注意到红牛赞助商伊丝米娜雅小姐也在,想求见你。”
原来,顾骜自己来看球,本来是挺隐秘的,他只跟赞助的球队打交道,最多而阿尔贝殿下一起看看球,普通人是不知道他的行蹤的。
但是,米娜的行蹤,却可以通过一些渠道查到,因为米娜这次是赛事的次要赞助商之一,她的红牛在赛事期间社会知名度也很高。她看球之余,还接受过墨西哥当地媒体採访。
钱伯斯在暗,顾骜米娜在明,找到他也就不奇怪了。
算算日子,约翰钱伯斯离开王安电脑,已经有整整两个月了。他觉得自己休息够了,该开始一份新的事业,也是很正常的想法,节奏上完全合理。
而且正因为他离职了两个月,又正好赶上世界盃季,所以才有时间看球。那些科技公司高管平时都是很忙的,你要是跟舒尔霍夫那样,每天打理生意都来不及,哪来的时间看球呢。
“是他主动联繫你的?想绕过你们直接和我谈?看来这个钱伯斯野心也不小。这样吧,他要是想见,就把他看球时候的包厢号,或者在墨西哥城下榻的酒店给我。我有空自然会通知他接见。”
顾骜可不会把主动权交给一个求投奔的家伙。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舒尔霍夫很会办事。
于是,看阿根廷总决赛的这一天,随着看到阿根廷人捧起金杯,顾骜也通过服务员通知了对面某个包厢,把钱伯斯叫来。
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资格纳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