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在这种问题上,总是会高估了第三世界的贫穷,认为穷国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未来几十年都会连肉都吃不起。他们也会高估他们来自所谓的‘阿尔比恩的种子’的卑劣文化在地球上的普适率。
觉得美国人和布列塔尼亚人不在乎吃垃圾,那么地球上其他国家的人肯定也不懂吃,所以去投资人造肉、认为地球人都会接受人造肉的口味。这些误解,都会导致对一个行业能否出现颠複式创新的基準体量估计错误。”
例子从最雅到最俗都举过了,再听不懂也不能怪顾骜了。
他这番言论,也算是缩小了此前坊间对他打击面的误读,把有可能面临代际蒸发的範围,限缩到了“目前地球上至少还有90%以上的人用不起”的新兴产业。
不符合这个条件的科技行业,别瞎几把乱恐慌。
华尔街日报的人又让丹尼尔.卡尼曼等人问了很多细节问题,这些专家就比较懂行了,措辞也很精确,不是太容易对付。
毕竟这些经济学家也都是跟羊群效应打交道了半辈子的lǎo jiāng湖,后来还陆续拿了诺贝尔经济学奖的。
顾骜也很小心地限缩自己观点的範围,尽量不对不熟的专业贸然点评,不落人画饼。
不过这种交谈就有些过于专业,都是在抠字眼划势力範围,乏味可陈。
应付完这些专家之后,华尔街日报的埃德蒙最后追加了一个问题收官:
“顾,我想有一个问题,纳斯达克投资人们一定都很感兴趣你这次发布创新者的窘境这本新作以来,我看你在各种场合也多次提到过王安电脑和苹果公司,而且这些公司的股价也在这一波行情中有所回挫。
我们是否能理解为,你这是在对付潜在竞争对手呢?天鲲公司,是不是有企图进军个人电脑行业?”
顾骜:“创新者的窘境的约稿背景,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是时代杂誌的总编麦克纳马思先生,去年10月份的时候主动提出的,希望我写一本複盘游戏机等行业、并且有所发散的创业专着。
而这本书也是按照正常节奏写完的,我没有卡任何时间点,它是2月底在中国正式出版、然后4月初来出英文版,过程你都可以去了解。如果我是有针对性的话,你觉得我会在如今美股大牛市、尤其是科技股普遍牛市的情况下,拿来阻击假想敌吗?能够收到最好的效果吗?
恰恰相反,我只是想适度提个醒,别人狂热的时候我冷静,所以我才在这种时候把这本书放出来,我要是在熊市雪上加霜的时候放出来,那才叫别有用心呢。”
“那天鲲到底想不想进军个人电脑业务?”
顾骜:“这是商业机密,我只能说,如果时机合适,而且準备也充分的话,未来的某个年份,或许有可能。天鲲作为一家能够调动十亿美元量级资源的电子科技企业,在任何周边临近技术领域,做一些防御性的基础技术储备,都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