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道:“怕不是立功心切,而是不忿于西川失利,在使性子与军情处斗气吧?”
“休得胡言!”边镐厉斥道,他站起身,“不过林司首今夜举动,倒是为我之前对那几位匠作大家的掩护行动,做了一个收尾。至少在莫离看来,我对军备研制处的打探,算得上是有始有终了,也免得他怀疑别处。”
“那林司首的安危?”心腹问。
边镐来到窗前,看向窗外时隐时现的明月,“各安天命吧。”
苦涩一笑,他继续道:“若是林司首就此遭遇不测,那也是命中注定,我等别无他法。她虽颇有才能,性子却是太过执拗,自己认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不会听取旁人的意见与劝阻。在她眼中,只有她自个儿的经历是经历,她的见识与思想也只能局限于自身经历,以己度人以己度万物,她尊重的只有她自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世事复杂不可一概而论的道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道理,她是不会懂的......”
哂笑一声,边镐道:“很多时候,女子总是容易偏狭,越有‘成就’的女子越是如此。”
......
林安心、林青跟着两名伙夫,一路小心翼翼来到惊雷院外,前者偷偷观察过军备研制处的防备情况,高耸的角楼、辐射各处的岗哨、巡逻的甲士,以及猎狗,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旦入侵者露出马脚,就断无逃脱的可能。
两名伙夫与院外当值的两名护卫打过招呼,就停下来由对方检查食盒,林安心与林青低着头举止谨慎,饶是如此,一名护卫的目光还是扫过了她俩的脸庞,然后道:“这两人好生面生......”
护卫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因为林安心与林青的手刀已经斩在他们的咽喉处,然后借着两名伙夫的掩护,将两人拖进了院门。
两名伙夫手忙脚乱的换上护卫衣袍,“林司首动作快些!”
林安心与林青没有迟疑,疾步穿过院子,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堂。
大堂中略显紊乱,到处都是宣纸,摆满了两人不认识的器物,数名先生、学徒帮手正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见到她俩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当然也不乏见到饭食被送来,兴高采烈围过来的。
林安心与林青对视一眼,摆开食盒,在先生们围过来的时候,骤然发难,这些文弱先生自然不是她们的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悉数打晕在地,而后两人分别扑向未过来的两名先生。
为免血腥味引来甲士与猎狗,林安心与林青并未下杀手,只求迅速放翻面前的人,也亏的是她俩身手非凡,发难令人猝不及防,这才没有给四五个先生、学徒帮手们反应的机会。
饶是如此,在林安心扑向一名惊叫一声跑出两步的先生,并将对方打晕之后,她还是看到了对方的手距离一根柱子旁的细绳不过几尺距离,而那个细绳连接到屋外,挂着几个铜铃。
林青面前的先生被林青一刀放在脖子上,惊吓的说不出话来,时间紧迫,林安心无意耽搁,蹲下身来低声喝问:“你们到底在制造甚么物什?所谓惊雷,到底是何物,有何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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