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没有不把您放在眼里,我誓死效忠您,只是这次行动太过匆忙,辽州的地形建筑我们并不熟悉,所以……我知道我不应该找理由,只是我真的拼尽了全力,兄弟们也都全死了。”断臂之人披散着头发,全身一片血红,他心里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在他的脑子里,此时此刻他只是唯一的幸存者在想自己的领导认错。
孟信见铁台上的断臂之人对自己问的问题有所反应,不禁着急的问道:“地形不熟悉?这只是借口,你说,你还记得你曾经是待在什么地方的么?”
“将军,我们从上京一路走来,研究了一路,可是我们并没有真正来过这儿,所以根本摸不清这里的状况啊。”
“将军?你叫我什么?”孟信被一句“将军”说的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呃,郑将军,属下说错什么了么,要是说错了话还请将军饶过属下。”断臂之人身上不仅淌着血,还开始留着冷汗。
孟信身上一样流着冷汗,“郑?郑将军?是他?会么?”孟信一辈子也不能忘了风涧峡的一战,郑信石的那一刀。
阿三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孟信看着断臂之人发起了呆。
“哎,老孟,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阿三拍了拍孟信的肩膀。
孟信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躺在铁台上的断臂人问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将军了,叫我郑信石就行了。”孟信想证实心中的猜测,只等赌一把。
“这,这怎么能行呢,你不要在考验属下了,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还请郑将军看在怎么多年我为大人卖力拼命地份上,放我妻儿老小一条命,求您了。”断臂之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跪在铁台上,屁股高高顶起,向他幻想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阿三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没听懂孟信问的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在说些什么呢,什么郑信石?他是谁来着?我怎么听得有些耳熟呢?”
孟信的心里有了答案,“宗主的腿,和我肩膀上的伤就是他砍得。”
阿三定了一下,旋即震惊道:“什么?那该死的还他么没死那,还他么嘚瑟到辽州来了?我擦,老孟还等什么,赶紧带人给他弄死啊,不,是给他抓回来,一刀一刀剐了。”
孟信皱着眉头,像着了魔一样,喃喃道:“不急,七年了,七年前他就是个死人,要不是他龟缩在上京不出来,我们早就让他变成一堆黄土了,这次他竟然敢踏进辽州,这就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从他踏进辽州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死的很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石洪宗派郑信石来辽州帮助张谨那个死人,结果刚上来就直接刺杀宗主,真是死性不改,白活了七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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