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缘故究竟是如何,曾锐不得而知,但这件事的最出发点就是因为血色的镖车遇劫,之后两家人才真正对上的。所以这时候他必须得出去多多打探消息,至少得知道下一步血色该怎么走,他自己无所谓,可他总得对身边这群兄弟负责才行。
一出了门,曾锐其实就知道该往哪走了。这种情况下,罪州城最具权威的三大家自顾不暇,兴许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真想从他们那获得点消息,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但遇到这种事儿,曾锐心里跟明镜似的,三大家遇着为难了不假,可完全可以找专业卖消息的人来解决这种事,恰巧前一段时间我在罪州城里整天觥筹交错跟着人醉生梦死还真认识了几个这方面的人,这不是,关键时候也配得上大用啊。
都这种时候了,也不存在说讲什么排场了,不用马车甚至都没想过自己骑马,便一个人抄着小道往一开始确定好的目的地赶了过去。
不到半个时辰,曾锐就已经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这座虽独门独院但与罪州其他的各大府宅相比毫不起眼的小楼门口。
门上没有挂着任何牌匾,装潢更是十分老旧,要不是在临街处,在旁人看来恐怕会当做一家落魄士族的房子。
而作为知道内情的曾锐走到了门口时便规规矩矩的轻叩起了门环,因为我知道就常人看来什么都算不上的小房子却是整个罪州城迎来送往接收消息最多最全的地方了,院小人稀消息不少,口耳相传天下蜂楼。
不错,这正是做了不知道多少年岁消息买卖的蜂楼罪州分部了,曾锐实在想不出能比他们更了解前因后果,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又已经发展了到了哪一步的地方了。
曾锐听过不少跑江湖的大人物在酒桌上说过,要是置办点物件,寻常修行功法皆是它们价格衡量的标准,但是若想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消息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对蜂楼来说,它们的消息可以白送也可以千金不换,每一名办事的伙计都有着独断专权的权利。
根据不同级别的可以获取到不同权限的消息,如果底下小伙计与你相熟乐意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秘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那也没法子,你还得往他上头更高的地方攀关系才行了。都说这蜂楼的伙计都古怪,任何消息不管流传的广不广,只要在蜂楼里开了口,那卖什么价就是人家小伙计一张口说了算了。
其实曾锐也不知道自己兜里所剩的这三四百两银票到底够不够使,按理说就这点钱连在花家但凡高大上一点的酒楼里弄一桌席都不够的,可这不是没法子嘛自己着急且没地方一下子弄出钱来。
况且仗着自己与蜂楼两位罪州的伙计喝过几次酒,想着死皮赖脸好歹也能问点消息也就来了,只是硬着头皮站在门口轻叩门环数次也不见人来应答就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