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林承志也顾不上丢人了,他说道:“万翰采前日与同乡出去喝酒,听到景烯被弹劾很可能会坐牢就不准如蝶来了。现在还只是弹劾并没有落实,他就一副恨不能划清界限的。”
“万翰采这样也就算了,如蝶竟也什么都听她的。”
这次的事让林承志彻底看清楚万翰采的真面目,所以他也不会再让万翰采用林家的资源了。
清舒笑了下说道:“其实我昨日就已经猜到了。三叔,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你也不用太生气了。”
林承志苦笑道:“万翰采毕竟是外人,他这般做我是有些气愤但也不至于伤心。可如蝶她……昨儿个听到说你家出事,她急慌慌地说要来看望你跟福哥儿,结果万翰采不同意三言两语就让她改了主意。万翰采分明是一头没心肝的狼,可她就是看不透。咳,以后有她的苦头吃了。”
清舒听完这话就明白过来,林承志与其说生气还不如说担心。
林承志继续说道:“原本我是不耐烦看到万翰采,想让他们搬出去。谁想如蝶一听就晕过去了,请了大夫诊脉才知道怀孕了。”
“多久了?”
林承志苦叹一声道:“快两个月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忙,都没发现异常。你昨儿说她看起来疲惫我还以为是没休息好,谁想是怀孕了。”
“那得好好养胎。”
林承志点点头说道:“是啊,大夫也说不能再劳累不能受刺激。所以只能让他们继续住着了。”
可要跟万翰采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他心里又憋屈得慌。
清舒听到这话说道:“三叔,会试时要考策论。而策论的题目,一般都是时下朝政所遇见的问题。他要日日关在家中,如何知道朝堂上的政策变化以及风向。”
林承志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你说得很是,做学问闭门造车哪行,还是得跟同窗同乡多交流。”
如蝶是自己的女儿他不忍心让其受苦,可万翰采却没这个顾虑。之前是是怕如蝶受刺激不敢提出让万翰采搬出去住,现在有了这个理由相信如蝶也不会反对了。
清舒说道:“三叔,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出面的。不然如蝶知道又会多心。还有人都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说万翰采不好如蝶越会越固执己见。有时候让她自己发现或者由第三方人去说,效果反而会好。”
林承志昨日为这事愁得一夜没睡。可现在清舒的一番话却让他豁然开朗.
因为放心不下如蝶,林承志谈完事就回去了。
红姑进屋后问道:“太太,三老爷这般急匆匆地过来为的什么事啊?”
清舒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下。
红姑有些不明白了:“我瞧着三老爷很疼爱三姑奶奶,怎么就给她许了这么一户人家呢?”
“万老爷是当地的主簿,万翰采自小就有才名。所以万家一上门提亲,我三叔还当占便宜了一口就应下。后来发现万家的人品行不端想退亲,可如蝶却铁了心要嫁。”清舒说道:“其实不管是找儿媳妇还是女婿都要将对方一家的底细打探清楚,不然麻烦不断。”
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不出错,但还是能排除大半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