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易安在宫中的事说了,说完后清舒难受得不行:“我真不愿意看到她变成那样,我宁愿她还是以前那个敢说敢做对什么都不畏惧的易安。而不是现在这样,说话都言不由衷了。”
“她不过是在演戏,骨子里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的邬易安。”
清舒说道:“我知道,但就是心里难受。你们都与我说皇上是真心喜欢易安的,可我却从不相信这个鬼话,你知道原因吗?”
不等符景烯开口,清舒就说道:“他若真心喜欢易安,就不会折了易安的翅膀要将她困在后宫了。所以他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个冠冕荒唐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
符景烯苦笑一声说道:“你说得很对,在这一方面皇帝确实自私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他竟会那般执着。”
清舒哽咽道:“看着她那样我很心疼,可为了鼓励她,我还得满脸笑意地夸赞她进步很大。”
原本是翱翔在蓝天的苍鹰,现在却要折断翅膀关进笼子里。不仅失去了辽阔的蓝天,还得压抑本性去适应那个环境。这个过程有多难,清舒不用想都知道。
符景烯宽慰她道:“你就当这是对她的一个磨炼。只要她过关了,仍然可以做回那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邬易安。”
“可若是没过关,那她就会丢命。”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那打仗一样会死人啊!上次她不是差点就丢了命,若不是皇上送来那么多珍稀的药材给她用,到现在她估计还躺在床上了。”
“想得到就必须付出。这条路不是她选的,可已经到了这步再说这些也没意义,咱们只能往前走。”
清舒苦笑道:“道理都懂,可真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难。”
“其实你不用太难受了。邬易安的身体已经不适合上战场了,入后宫对她来说也许是另外一条出路呢!”
想着符景烯之前的提议,她说道:“若是皇帝能让易安执掌兵权,那我才相信他是真心的。”
符景烯笑了,说道:“就算皇帝愿意放兵权,也得要邬易安有这个本事接啊!就她现在可掌控不了那些心思各异的将领!”
清舒直接问道:“你觉得他放权的概率有多大?”
“皇上一直希望有人能与他分担一部分朝务,若是邬易安想执掌一部分朝务那肯定没问题。但兵权她现在不够资格,并且名不正言不顺。”
“若是以后易安有这个能力呢?”
为了宽她的心,符景烯说道:“有七成的概率。其实你不用为邬易安担心,太孙是个宽厚的君王,他将来会好好待邬易安以及她生的孩子好的。”
“至于说将来,你操心也没用。说句不吉利的话,一二十年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说不准那时候我们跟她都已经不在呢!”
清舒不高兴地说道:“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符景烯摸着清舒的肚子说道:“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不然要孩子受影响变得多愁善感,到时候后悔都没药吃。”
话一说完,符景烯就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了。清舒突然变得这般多疑肯定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