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进去找了顾老夫人,与她解释道:“既沈涛有心为娘守灵那就让他守,等他身体吃不消我再带着福哥儿去。”
顾老夫人说道:“清舒,吃完饭的时候我与你沈伯父说了不许沈湛参加你娘的葬礼。”
清舒一愣,说道:“外婆……”
对于当年的事顾娴一直耿耿于怀,作为顾老夫人她也将这事记在了心中:“你娘一直都很痛恨他,肯定也不乐意看到他在灵前披麻戴孝了。”
既沈湛没将阿娴当亲娘相待,她也不想看到其惺惺作态的样子。
“伯父答应了吗?”
顾老夫人沉默了下说道:“他没有答应,只是说不会再让他到我跟前碍眼。清舒,在他心中终究还是两个儿子更亲。”
清舒摇摇头说道:“外婆,话不能这么说。沈湛再不堪身体里也留着他的血脉,若是他不能参加娘的葬礼以后无法在平洲立足。”
“你倒是总帮他说话。”
清舒知道顾娴的事,让顾老夫人迁怒沈少舟了:“外婆,伯父的伤痛并不比你少。外婆,伯父已经同意让娘葬毁太丰县,他做了这么大的退让,在咱们在沈涛与沈湛兄弟的事上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不知道那一句话挑动了顾老夫人敏锐的神情,她很愤怒地说道:“你娘今年才五十一岁,身体还那么硬朗再活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可现在呢却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这一切都是沈家的人造成的。”
她也怪自己,去年没听顾霖的话不回平洲而是与顾娴留在平洲也不会有这次的意外了。
清舒没在讲道理,这个时候说得越多越会激起她的愤怒。
青鸾桥这不对赶紧说道:“姐姐,你回屋休息下吧!咱们这一路上都还要靠你安排。”
顾老夫人见清舒看向自己,摆摆手说道:“走吧,我也要歇息了。”
走出屋子,红姑就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
清舒走出这个宅子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沈湛,神色淡淡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们不让我给母亲披麻戴孝?”
清舒对他也很不耐烦,冷声说道:“滚……”
看他这般不客气,沈湛也很愤怒:“林清舒,你有什么不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
不等他将话说完,蒋方飞上前掐住沈湛的咽喉让她再说不出话来。
沈湛的脸瞬间变得青色,看向清舒的眼神也带着怨恨之色。
清舒说道:“蒋方飞,将他捆起来挂到村口那颗大树上去。”
对于沈湛做的事她之所以没表过态,是因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顾娴咎由自取,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沈湛在他跟前口出狂言。
没一会沈少舟就知道了这事,不过他却仍稳稳地坐在蒲团上没动。
沈涛却是急了,说道:“爹,咱们得去救救阿湛啊!”
吊在树上,这得多难受。
沈少舟闻言冷冷地说道:“让他醒醒脑子也挺好,不然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知道清舒是个有分寸的人,最多就是教训下沈湛不会讨他的命。不过若是顾老夫人或者顾霖出手,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