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旭气得血都往头上涌,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让自个冷静下来:“大人,当时除我与他还有我的同窗好友阮如风在。只是喝完酒第二天他就启程回江南了,大人只要将他找来一问便知真假了。”
宁辰嗯了一声立即说道:“请证人。”
阮如风进来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包丁,然后朝丁辰鞠躬行礼:“学生如风见过大人。”
那日就警告他不要在外胡言乱语,不然不仅自个死还会拖累家族,结果却半点不听劝。
丁辰沉声问道:“包丁说沈鸿旭酒后说他能考中是得了考卷,这事可是真的?”
阮如风摇头说道:“不是,鸿信喝醉酒后与我们说的是他能考中是运气好。考之前瞿先生压中了两道题,他信心大增写的文章超越平日水准,这才侥幸考中。”
丁辰暗松了一口气,假的就好,科考舞弊这事一旦是真的将牵连无数。丁辰问道:“是哪两道题?”
阮如风将两道题说了,一道是五言律诗一道是星象的题目。五言律诗这道题出得有点难,但一些擅诗词的考生还是能做出来;星象这道题非常偏门,难倒了许多的考生。
包丁一听就叫嚷道:“怎么可能?那道题如此偏门,瞿魁一个名声不显的人怎么能压中这么难的题目?”
也是这道题王子崧被许多人诟病,科考哪能出这么冷门的题。
这个沈鸿旭也解释不出来了,不过他也没害怕:“就是这么巧地压中了,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审案讲究的证据可不是运气,而且丁辰对此也有疑惑。考题他也看了,别说学生了,就是他都没法答出那道题。能压中这样的考题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提前知道题目,二必须是精通星象的人。
丁辰派人传召了瞿先生,结果瞿先生没来由他的学生云祯与符逸代替。
等丁辰跪下行完大礼,云祯淡淡地说道:“先生身体不舒服,有什么疑问我们代答。”
丁辰暗暗叫苦,若知道会招来大皇子这个祖宗他刚才就应该自个去相府了。这要惹怒了云祯,皇上与皇后怪罪他吃不了兜着走。
云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赶紧问,再磨磨唧唧的,本殿下就赶不回去吃午饭呢!”
福哥儿在旁有些无语。
丁辰躬身将原因说了,说完后道:“我请先生来,是想询问下几个星象方面的问题。”
若是瞿先生能答得上他准备的那几道题,就表明瞿先生对星象方面有所研究,能压中这样的题也不奇怪。若答不上来,就表明有问题了。
云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说道:“不用这般拐弯抹角,你不就想知道先生是否懂星相吗?《随氏星学》就是先生写的,你说他懂不懂星象。”
那本书他也看过,看了两页就冒星星眼,然后放到一边再没碰。不仅《随氏星学》,瞿先生编著的其他书云祯都太深奥了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