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清舒很满意,她看着项若男说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只希望你听了以后别难过。”
若是项若男刚才不将实情告知她,项若男不会进衙门当差那这件事她会瞒下不说,可显然项若男不愿放弃。
项若男紧紧捏着手,嘴唇抿了好几下才道:“夫人,有什么事你说。”
“项学而长得很像你爹,这事你该清楚吧?”
项若男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是,他长得很像我爹。不仅他,我两个堂哥长得也与我爹有点像。
“所以你们从没怀疑过他的身份?”
项若男多聪明的人,听到这话脸刷的没半点血色,半响后颤着声问道:“夫人,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的。夫人,你肯定是弄错了。”
清舒说道:“没有弄错,项学而就是你爹的儿子。”
项若男头摇得跟那拨浪鼓似的,说道:“不可能,我爹不会做出这种没廉耻的事来的……”
清舒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说道:“项学而不是你爹跟你大伯母生的,而是你爹与外头的女人生的。只是那女人的身份有些不光彩,加上你娘泼辣善妒,正巧那段时间你大伯母生了孩子你爹就说服了他们,然后对外说你大伯母生了双胞胎。”
阿千只用一个晚上就将事情查出来了。项若男跟他娘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一是他们相信项老爷;二是项老爷与他大哥两人起七分像,侄子像他也没人怀疑。
项若男头脑一片空白。项学而出生时她已经十一岁了,自然知道他的保姆当时是生了龙凤胎,只是其中女婴在两个多月时得了一场风寒没了。
半响后,她哑着声音说道:“夫人,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是有钱人家豢养的专门用来陪客的歌姬,也是个可怜人。陪了你爹两夜后就怀上了,项学而出生以后她就被你爹送走了。”
她当初听闻项老爷将产业都过继到项学而名下就觉得奇怪。不过这事与她无关,所以也没费神去深想,不过在起了收项若男为底子后就得将这些事查清楚了。
项若男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娘这些年一直为没能给项家生个男丁而自责,所以不管我爹怎么贴补我大伯家她都没一句怨言。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象。”
清舒说道:“这事你知道就好,不用告诉你娘。”
反正已经没有财产纠葛,就这么糊里糊涂过下去就好了。
项若男却是摇头说道:“不,这事我一定要告诉我娘,不能让她像个傻子似的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要告诉她,你家可能会有变故。”
她将这件事说出来,是要摧毁项老爷在项若男心中的形象。以后项老爷在想利用亲情让她做事,她就不会再答应了。
项若男垂下了头道:“我娘不会倒下的,她还有我。”
清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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