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摇摇头说道:“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老实未必就老实了。不过这个女人确实厉害,这才多久时间就让舅母乱了阵脚了。”
杏姨娘可是封月华着人买来的,且还让身边的人调教了半年。结果这才多久就成这个样子,就是清舒都不由唏嘘。
红姑说道:“不是杏姨娘厉害是她肚子争气,若是生了个女儿你看舅老爷会不会什么都顺着她。”
清舒靠在水墨画的背枕上,淡淡地说道:“这女人其实很蠢。”
红姑没明白什么意思:“舅太太都被她逼成这个样子了,太太怎么还说她蠢呢?”
“舅母可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人,之所以乱了阵脚是被舅舅行为扰乱了心神。不过舅母可不是个会被感情左右的人,等她冷静下来以后杏姨娘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红姑说道:“奴婢觉得给舅太太这样做还不如崔氏,孩子生下来以后就将人卖得远远的或者嫁出去。这样孩子长大以后也能跟自己一条心。”
清舒摇摇头说道:“那也得舅舅同意才行。就舅舅的性子,他是绝不同意将杏姨娘发卖或者改嫁他人的。”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那杏姨娘明显不是个安分的,再这样闹下去一家子都不得安宁。”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希望舅母能早些想明白。”
要清舒说今日的局面都是封月华一手造成的。顾霖开始并不愿意纳妾,还说了没儿子就去慈幼院抱养一个可惜封月华没同意。要当时同意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红姑说道:“想明白也没用。这女人啊还是得有亲儿子傍身才行。不然累死累活一辈子,到时候全是为别人作嫁衣裳。”
这事到底影响了清舒的心情,回到家她就去了书房练字。一直到符景烯带着福哥儿拜完年回来,她都没从书房出来。
红姑将封月华找清舒的事说了,说完后她道:“太太回来以后就闷闷不乐的,除了喂了姑娘吃了奶,其他时间都在书房。”
符景烯进了书房就看见清舒正在在画画,他走过去认真看了一遍后问道:“清舒,你这画的是什么?”
他一进屋清舒就知道了:“我想画一副山水画,画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就一直在修改,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心情不好就别作画了,来,我们出去外面走走。”
说完,不由分说地将清舒拉到花园去散步。此时的花园已经被一层白雪覆盖了,只有几颗青松还傲然挺立。
吹着冷风,清舒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符景烯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过是妻妾相争的戏码,这种事咱们难道见得还少了?何至于让你这般难受。”
也是清舒与封月华交集并不深,所以他就不大明白了。
清舒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景烯,你说夫妻到底是什么?”
符景烯说道:“在我心中,夫妻就是携手一生白头偕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