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舒要发飙,符景烯说道:“我只是从客观的角度说这件事。不管孝和郡主与关夫人有什么矛盾,这事都太过了。”
“你的意思,临安侯府纵奴行凶就该帮他们藏着捏着了?若如此还要御史跟都察院跟通政司做什么?”
符景烯笑着说道:“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大长公主没错,但站在关振起的立场注定他不可能客官理性地接受这件事。”
清舒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因为父兄撤职以及降职这事所以就将气发泄在小瑜身上?”
符景烯都有些后悔提这件事了:“没有。我是说,责任并不仅仅在振起兄一个人身上,夫妻关系闹成那个样子孝和郡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孝和县主若是能像清舒这般一个不顺心就发脾气骂人,夫妻两人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清舒说道:“她生完孩子变得那般丑心情烦躁,我是完全理解的,这个时候关振起更该多体谅她才是。结果他不仅不宽慰还觉得自己委屈,这是什么道理?而且我敢肯定,等小瑜回京不出一年他肯定会收个房里人。”
纳妾也许不会,但他肯定不可能为小瑜守身的。
这话符景烯也认同。这两年他在福州也特别的难熬,经常想清舒想得爬起来练剑将身上的火压下去再继续睡。
“收就收了,动摇不了郡主的地位。”
清舒说道:“他想收房里人还是纳妾,自有小瑜去处置,我就怕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符景烯哈哈大笑,说道:“这个你放心,谁也影响不到我,只有他们被我给影响了。好了,我该去福哥儿那儿看看了,你要累了就休息下。”
再聊下去又要挨骂了。
“去吧!”
红姑进屋时见清舒满脸不悦地坐在椅子上,她说道:“夫人,咱们犯不着为那么一个恬不知耻的人跟老爷吵架。”
“不是为她,是为关振起那厮吵的。”
红姑有些讶异,问道:“怎么扯到了关郡马身上了?”
清舒一脸嫌恶地说道:“他说一切都是误会。算了,不说他,说起他就败心情。今日还没练字,你给我研墨吧!”
嫌就嫌吧,敢于承认至少还像个男人,现在找各种借口推脱更让她瞧不起了。
符景烯教完福哥儿剑法回来,看到清舒坐在桌上认真地写了东西:“天色不早了赶紧去沐浴,明日还得早起睡呢!”
清舒点点头后放下了笔。
两人上床以后,符景烯搂着清舒说道:“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清舒,关振起与郡主的事你还是帮着好好说和说和吧!两人要是闹翻吃亏的是郡主,受害的是三个孩子。”
父母感情不和总吵架,对孩子影响很大的。
清舒摇头说道:“我不会说和的,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劝她和离的。该如何做,让小瑜自己决定。”
符景烯心里叹气。关振起想在仕途上大展拳脚。可现在与孝和郡主闹成这个样子,想在仕途上有建树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