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将心思放在画艺上,没倒退还在原地踏步已经算不错了。等将来孩子长大自个也不用当差,她说不准就能静下心来钻研画艺了。
符景烯转移了话题,说道:“夏先生现在怎么样,过得可还好?”
“好得很,跟着公孙铭城在云南住了那么长时间都舍不得回来。这次若不是公孙铭城的亲娘病重,他们还舍不得回来呢!”
“过的好就行,你也不用为她挂心。”
清舒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当年夏家出事我还挺担心的,后来我就再没为她担心过了。”
因为夏岚早就不是那个被人一逗就羞得满脸通红的姑娘了,在经历了几次生死遭遇了夏家变故后她就能应对一切狂风暴雨了。哪怕将来没能与公孙铭城白头偕老,她也相信夏岚不会像小瑜那样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符景烯看她说的是真心话就没再多言:“夜深了,咱们睡吧!”
第二天早上清舒正好跟窈窈吃早饭,青鸾就过来了,因为还是在孝期所以她穿着绣着迎春花的月牙白衣裳,外面披着白色的鹤氅。
清舒忍不住蹙着眉头说道:“又不是重孝期,怎么穿成这样?”
“姐,你不觉得这讨裙子很好看吗?”
清舒上下打量了下她,然后道:“怎么去了一趟菏泽眼光变得这么差了,难不成你还真跟妹夫吵得不可开交?”
青鸾的皮肤一向偏黑,哪怕这些年用了许多办法变白了许多,也不适合穿这种素淡的衣裳。
“真吵的。他被谭家的人说得松动了准备同意公爹过来与我们一起住,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越说青鸾越生气,说道:“当初就说好了两位老人跟着我那大伯子的,结果现在却出尔反尔。”
“我还以为你们两人是在做戏目的是不让你那公爹与你们一起住,没想到竟是真的。”
青鸾也希望是做戏了,可惜不是。
“百善孝为先。若是他执意要跟你们一起住,你不同意也不行。”
谭经业那么厌恶谭太太都不得不去借钱给她治病,不是他孝顺而是走仕途的人不能背负不孝的恶名。被逼无奈之下谭经业利用谭学士跟谭族长他们将其弹压了,可谭老爷不同,他在外口碑极好。
青鸾冷哼一声说道:“宅子是我的,我就不让他进门;外头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好了,反正我不会让他住在我家里。”
清舒有些奇怪,问道:“谭老爷怎么着你了,让你这么大的怨气。”
青鸾摇头道:“姐,我不是有怨气,我是害怕。我不拿钱给我婆婆治病,我那公爹不止一次地说我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照理来说她应该很不喜欢我,恨不能离得我远远的才好,可他不仅没远离还要跟我们一起生活。姐,你说这正常吗?”
确实不正常,清舒问道:“你怀疑他要害你?”
青鸾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我不会跟他住一起,这样不管他有什么算计都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