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郁欢难过得不行,说道:“老师,岑昶他哪里不妥当了?”
本来还想逗两句,看她这模样清舒也不舍得了:“他挺好的,你师公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
夫妻一体,符景烯也能代表她。
郁欢愣住了,转而急急地说道:“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为何岑昶还那么快就走了呢?”
将原因说了下,说完后清舒笑道:“等他爹娘到京城,他们就会请媒婆上门提亲了。”
郁欢长出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岑昶有什么不妥当这婚事告吹了呢!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清舒看她这模样不由好笑道:“要你师公不同意你就放弃了?”
“是,我相信老师跟师公不同意肯定有足够的理由。”
见她这般信任自己,清舒还是很欣慰的。
下午青鸾过来了,将一封信交给清舒:“姐,这是经业送来的,夹在给我的书信里。”
她带着初初在符家住了半个月,本是准备在符家过年的但初初不乐意,符府是好但却没自家舒坦。所以,腊月二十四还是回家了。
清舒一听赶紧接过来拆开,看完以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
青鸾看她脸色就知道了,说道:“姐,经业查到指使孙曼的人了?”
这事清舒并没瞒着她。虽青鸾平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只要涉及到谭经业跟孩子她就变得特别的机敏了。
清舒点了下头说道:“查到了,指使孙曼的是菏泽林山书院的山长澹珩沂。经业在信里说这澹珩沂不仅是当地有名的大儒,更是出身菏泽最有名望的澹家。”
像这样的大儒,门生故吏很多影响力很大的。
青鸾点头说道:“对,我在菏泽也听说过此人。只是我听说他礼贤下士怜惜弱小,经常资助贫困学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幕后主使人。”
“这个澹珩沂今年多大了?”
“六十有八了。”
清舒也觉得奇怪,若有这个心早些年就该行动了不至于等到现在。想到这里,清舒蹙着眉头问道:“他这几年有出现什么变故吗?”
一个人不可能伪善三四十年,突然变了性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被人所引诱。
这个青鸾还真知道:“澹珩沂膝下只一个儿子,不过这个儿子自幼体弱靠药养着。澹珩沂给他娶了一房媳妇,婚后六年才生了个儿子。他孙子身体健康,澹珩沂将希望都倾注在了孙子身上。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孙子不仅不喜欢念书脾气还很大,一生气就打骂身边的人。十八岁时娶了一房媳妇,新媳妇挨了三次打以后受不了就与他和离归家了。”
“其实新媳妇家也不同意和离,但新媳妇说不答应就递状纸到衙门,让衙门判。”
“然后呢?”
青鸾想了下说道:“他孙子自觉和离后丢人就回乡下避风头,却不想他去山上游玩时被毒蛇咬了毒发身亡。澹珩沂的儿子得了这消息,受不住这个打击也跟着去了。”
“那他的前孙媳妇呢?”
青鸾摇头说道:“这个我没关注,经业信上没写吗?”
清舒道:“没有。他以前是按察司的佥事,办案喜欢讲证据,没凭没据的事他不会说的。”
不过听了青鸾的一席话,她大致也知道澹珩沂心境大变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