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以一路所管县多寡为则,委知州、通判考察。
课绩以德义有闻、清慎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为四善;
以狱讼无冤、催科不扰、税赋别无失陷、宣敕条贯、案帐簿书齐整、差役均平为治事之最;
农桑垦殖、野无旷土,水利兴修、工坊得便、商路通达,民赖其用为劝课之最;
屏除奸盗、人获安处,赈恤穷困、脱除五等,学校齐备为抚养之最。
仍通取善最,分为三等,十二事中,九事为上,七事为中,余为下。”
“从新考绩法来看,相比以往,多了几个变化。”
“簿书齐整,此其一,朝廷开始重视账档、记录,凡事有案簿可查,能够分明责任;”
“催科不扰,差役均平,此其二,前者需民有余剩,后者需官给公平;”
“劝课当中,多了工、商两项;”
“抚养当中,除了赈济,还多了‘去贫’、学校两项;”
“先是议两制差除,宰执异同不决。吕大防顾梁焘,问谁可,焘曰:‘公久居朝廷,收养人材固多,惟不以爱憎牵于偏听,而以朝廷得人为己任,此所望于公也。’
大防曰:‘苦乏材耳。’
焘曰:‘天下何尝乏材,但贤者不肯自向前求进,须朝廷识拔,则有以来之。立贤无方,不患无人也。’
大防曰:‘须在识别分明。’
焘曰:‘公生明,则识别自然明矣。’
大防善其言,乃立此法。”
“所有这些,四路都走在了前面,吕大防不过凿壁偷光,萧规曹随而已。不过如此一来……呵呵呵,今年的河北四路,又得取一个大彩头了。”
王彦弼笑道:“凿壁偷光,这典故还能如此用?”
王晦大笑:“寓意虽不是这么个寓意,可情状,真就是这么个情状嘛!”
王彦弼也笑:“故而只要不仅提四善,外加十二事细考,我河北四路,想不出头都不行,此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
王晦再次大笑:“辅之倒是学得快,哈哈哈……寓意虽不是这么个寓意,可情状,真就还是这么个情状!”
笑完又道:“河中一开,吏部阙额又多了,以往上件人须二年以上闲居,伺候引见,及至改官,授得差遣,待阙又须一二年。”
“前日有司上奏,只要各是举主足,才行政事有可观。宜及时甄用,令宣力四方,惠养百姓。”
“我大宋以前是冗官,现如今,竟然开始缺官了。”
王彦弼知道王晦的意思,王晦这是在提醒他,如果想要走仕途的快车道,现在就是好机会。
斟酌了一阵,王彦弼还是开口道:“我可没有漏勺那般狡黠,能在广州翻云覆雨,还是想跟在司徒身边,再多学几年。”
王晦满意地捋着胡须:“辅之也历练出来了,这个主意拿得定。看看苏子由,此实似缓而疾之上策也。”
苏辙的仕途,之前在大佬们庇佑下蹉跎了几十年,但是却也因此学习到了诸位大佬们丰富的治政经验。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如今离宰相也不过两步之遥。
王晦又问:“对了,近日司徒却在何处?”
苏油现在对河北四路治政可谓是大放手,真正如文彦博守河北那般,只行监督之事,再也不管理细务。
王彦弼和王寀,一个负责行政,一个负责提刑,还有个高世则负责监察,高公绘负责治安,然后转运副使王克臣在台前,顶级幕僚王晦在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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