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正臣想要对这两个岛的走私活动进行严厉打击,然后在走私商人和辽国官员卑鄙无耻的密切配合下,那个人很快就遭到了来自权臣耶律伊逊的严厉打击。
据说现在正在斡朗改,也就是美丽的贝加尔湖畔,和鞑靼人一起放羊呢。
整个辽东半岛,从定州到耀州,披着高丽外衣的宋朝商贾,堂而皇之地出入府衙,与大辽官员们,那真是处成了铁哥们。
大辽朝中的一点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到宋人的耳朵里。
商贾们也豪爽,回报给得非常丰厚,甚至还在耀州建了一座磁窑,给辽国人烧制瓷器。
辽国和大宋,有很多州名重合,比如耀州。
大宋以生产花胎瓷器著名的耀州,在后世陕西铜川一带,而辽国的耀州,这是后世的营口。
很是丧心病狂,因为耀州地属辽国的辽阳府,背后就是黄龙府。
这处磁窑,距离辽国东京,不过三百里。
秦观放下诗歌,眼含热泪:“辽国皇帝不是人……”
苏油翻着白眼:“别国的皇后你这么同情干嘛?颜值就是正义?先坐正自己的屁股好不好?”
晏几道都有些受不了这说法:“不是,少保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耶律洪基可是个好皇帝。”
见到周围一群文人怒目而视,苏油笑着继续解释:“当然,不是对辽国人而言,而是对我们大宋人而言。”
“太子耶律浚已有明君气象,又才刚年满十八,想想他要是成为大宋今后的对手,该是多么的可怕?”
“如今却好了,被权臣搞死了母亲,还是辽朝皇帝老儿亲旨。对于我大宋来说,还能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说完心痛得眉头都皱紧了:“唉,可惜事情晚发作了两月,可惜我朝黄嵬山的那七百里地啊,有心情心痛敌国皇后,先多心痛心痛自己个儿吧……”
报社几个文人面面相觑,我靠,忘记少保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了。
郏亶拱手:“少保,那我们明白怎么做了!”
苏油问道:“怎么做?”
郏亶说道:“我们发表社论,对那些同情敌国政变的现象予以抨击,让大宋人端正自己的立场!”
“错!”苏油断然否定。
“那……”贺铸说道:“那就揭露辽国的政治黑暗,宣扬其君主昏庸无能。让大宋人民看到,他国的百姓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虽贵为太子也受制于奸臣,每日里担惊受怕!”
“错!”苏油依然否定。
“我们要利用这次事件,找出对大宋有利地方。”晏几道幽幽地开口:“辽国内乱,就是我大宋的大利,因此我们应当推波助澜,让辽国更加的乱!”
到底是宰相的儿子,虽不中也不远了,苏油这才点头:“舆论要对萧皇后报以极大的同情,将她的文集,谏言,行则进行连载,塑造出一个辽人心目中国母的形象;”
“要让辽国百姓心怀故主,同情太子;”
“要让权臣担惊受怕,举措张皇。”
“对了,少游与方回,你们接着创作一场戏剧,就叫《回心院》,一定要极尽哀婉,替萧皇后雪冤!”
这不就是我们刚刚说的那一套吗?那你又说我同情心泛滥不对?秦观这下又闹开了。
“事情虽然是一样的做法,但是根本的目的却是截然相反。”苏油也学着晏几道,幽幽地说道:“我是怕你们入戏太深,自己把自己都哄进去了……”
这回轮到一堆文人翻白眼了。
苏油不以为耻:“对了,眼看新年,今年两浙路成绩斐然,这上头要多多落笔。”
“我不要那些冠冕文章,我要你们下去百姓那里采访,记录他们的生活变化,用一件件有血有肉的事实来打动看报纸的人,明白了吗?”
众人点头,表示这回真懂了。
苏油笑道:“那就去吧,今年肯定热闹,防火宣传也要重视,一会儿大家都去蔡别驾那里领一份年货,算是对各位白衣御史们的犒赏,翻过年,咱们继续合作。”
众人连称不敢,躬身称谢,这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