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笑着应过,又转过头,向太史慈问道:“子义兄,以为如何?”
太失策神色拘谨,道:“人太多了。”
“太多?”
阎柔惊惑道:“多又怎么了?以前时候,戍军管辖下,从未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有了冲突,便是邢举,也不会居中求和,我说的零难五千人,只是虚数。”
显然,阎柔对于太史慈未战先怯的想法,有些抵触。
太史慈却是摇头道:“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召集的一千人,太多了,我们在此处没有根基,也不必持久应战,零难既然是新近来到辽西,一溃而败,就是足矣。”
刘策想了片刻,再与太史慈对视,道:“子义兄的意思,是不必去寻部落中人的援助?”
“是!没有相互间的配合,一百人与五百人,差不了太多,当日,子龙只领着一百人,就将千人骑兵击溃,自己没有损伤一人,部落中的胡人,各自为战,数量太多,反而不好约束。”
太史慈此言,说的极是干脆,不过,阎柔听到,却是没有出口反驳,阎柔被鲜卑俘虏时,曾见过精锐骑兵与骑兵之间的差距,就是以一当十,也不在话下,只是后来,鲜卑乌桓部族凋零,分散在各处,不能被归领,也提不上什么精锐和骑兵。
看到阎柔沉思模样,刘策心中暗暗赞许。
这也是刘策对阎柔另眼相看的原因,若是一味的固守陈规,坐井观天,不知天下何其大,便是统领十万人,也只是莽夫一个,终生不可踏入将的领域。
“阎柔,我觉得子义兄,说的不错,如今我们从戍军来,消息尚没有传开,若是趁着这个空当,可以打零难一个措手不及,我刘策虽然才能泛泛,也知辽西地域,乃是受到大汉庇护的,便是如今刘刺史已故,也不许乌桓人,在辽西逞强,既然他敢来,我们就应当他们打回去。”
刘策这番话,说的平淡,只是使人听起来,战意却是呼呼的连连上涨,阎柔所在的戍军,职责便是保护着这方土地。
阎柔当即躬身,口中断然喝道:“末将阎柔,接令!”
这一喊声,音色有些大了,引来众人朝这边看去。
原本跟随阎柔的那些士卒,多半明白了,这是又要打仗了,不管如何,闲的发痒的手脚可以活动活动了,在小蛮部落战了一阵的骑兵,更是心中激荡,当日杀的不尽兴,这次可要抓住机会了。
阎柔也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大了,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道:“主将,我们人数少,是不是准备一下,晚上去攻零难的营?”
刘策直若是摇头,道:“不!我们不夜袭,兵法上讲,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不占任何优势,至于何时突袭,待会儿,阎柔你随我和子义兄,先去探探零难的部落,再来做些计较。”
听到刘策如此说,一旁的太史慈肩头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