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城时,戏忠想的,便是以一己之力,佐人成就帝王之业。
似戏忠这班人,目光所见,能跨越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间的天下走势,是以戏忠才会归附刘和,一开始,戏忠选择的是刘和。
只是,公孙瓒被杀的过于早了些,戏忠的一些布置尚没有完成,此一时彼一时,得了幽州的刘和,也不如先前那般看待戏忠,在贤能的选择上,刘和与戏忠有了不能的见解。
戏忠,退让了。
随后,去黑山之前,去塞外新州,戏忠都曾暗示过刘策,只是刘策没有领悟戏忠的意思罢了,而最终弥留之际,戏忠与刘策说的话,告知刘策到了时候,刘策就会明白戏忠的心意。
也许,戏忠会觉得再过几年,天下局势变故时候,刘策才会明白,而受了郭嘉的言论,从郭嘉身上,刘策知晓了戏忠的意图。
不知什么时候,戏忠开始想让刘策替代刘和。
因刘和性情,不适合成就帝王,后来绿衣有了身孕,戏忠才没有再向前走一步。
以刘策的聪慧,早看出,戏忠与刘和之间有些矛盾。
开始入燕国时,一直是绿衣服侍戏忠,而去年开始,每次见到戏忠,都能看到戏忠亲手为绿衣煮些粥物。
君子远庖厨。
似戏忠高傲,纵然对绿衣爱怜,戏忠寿元有限,怎会亲力亲为,想来,那时,戏忠便开始防备刘和,好让绿衣能平安生下戏寿。
戏忠之死,刘和绝脱不了干系,刘策却不能当面质问刘和,所以,趁着时机,与太史慈来到青州,想要让自己心思暂且平静一些。
而此时,刘策突然想到,若是自己早些看透了戏忠心思,与戏忠一同,将幽州换了主人,戏忠还会如现在般死去吗?
俱往矣,俱往矣!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
自从今日起,我刘策的命运前程,便由我自来决断。
这等思绪,原本一闪而过,眼下青州局势,北海围城,既是郭嘉来了,也就不必刘策太史慈在徒然困惑了。
刘策看了看前身狼藉成片,转而道:“奉孝,子义,我们去屋中再说过。”
“我使人换了桌椅,再备换些菜品。”
太史慈意气激昂,此时发觉,浑然有些不好意思,附言着。
“哈哈,何必太过于严谨。”
郭嘉指着院子火堆处,笑道:“那里不是烤着露腿吗?秦失其鹿,天下逐之,正合今日心境,来,勿要浪费许多。”
比起戏忠的拒人千里之外,显是郭嘉性情,更随了刘策,太史慈心意,不用郭嘉动手,太史慈自屋中再取了椅子,放到院中,看到刘策以腰刀割了块肉,郭嘉以手接来就食。
“好!哈哈!”
郭嘉快意笑道:“我自取,你二人随心。”
只这一句,便又让三人似回到方才坐席间气氛。
待郭嘉吃完鹿肉,刘策才问道:“奉孝,我与子义,为眼下青州局势所迫,不能破局,奉孝可能教我?”
郭嘉笑而问道:“仲业,可知我从何处前来?”
“莫不是颍川?”
“非也,非也!我来青州,是受人之邀,又不想与他同行,心中想着,青州董蒙毕竟与我算有些渊源,便是一人前来,也不会受了什么冷淡对待,哈哈,倒是没有想到,我去了青州黄巾军处,要见他们的领军月华,竟是三日未能见到。”
董蒙忧心月华,迟疑片刻,道:“这…可是青州黄巾军处出了什么变故?如今北海城有张饶,齐郡有卜已,似乎黄巾军内部,分了几处兵力。”
“你尽可放心。”
郭嘉显是有些感叹,道:“若是青州最安宁处,非董蒙黄巾军治下无出其二,听闻董蒙亲妹月华,操持着青州黄巾军事务,想来这女子亦是有些手段,才能让治下城池如此安定。嗯!仲业,我便是正想问你,新州的张燕,你可能信服,我私下觉得,这青州黄巾军可算是天下黄巾军精锐,张燕素有雄心,如今领了新州刺史,却不知与青州月华有没有什么关系,此事,仲业你需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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