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带着讨好的语气说:“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何教授,您回去吧,我真的没事了。不过……”
她想起来霍绍恒让她再请两周的假,不由抚额长叹。
这可怎么办?
她陷入了一个逻辑怪圈。
如果她坚持说她没事,那她就没有理由要求两周的病假。
可如果她说她伤势严重,要养两个星期伤,那么何之初就不会罢休,一定要来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来看她。
她也知道,何之初是绝对进不来的。
那就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晾在外头?
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他是她的导师,还有两年半的时间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可怎么办?
“不过什么?”何之初追着她问,“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吗?我只是来探探伤,又没有别的事。”
“何教授,这个地方您进不来的。”顾念之咬了咬牙,“我还是起来见您吧。您在离大门口一百码的地方停下来,告诉我车牌号,我自己出来见您,行吗?”
何之初默然了,他想了一会儿,吱地一声转了方向盘,开到路肩上停了下来。
再进行视频通话就方便多了。
“顾念之,你老实告诉我,后背脊柱是真的受了伤?”何之初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光,能够穿透顾念之的心肝脾肺肾,看见她的骨骼情况。
“是真的。”顾念之非常真诚地点点头,“我有光片,您要想看,等您回去,我就拍了照片,给您手机发过去,行吗?”
“但是你现在没事了,是吧?”何之初又确认了一下。
手机屏幕里的顾念之唇红齿白,灯光下,她的肤色雪白细腻,就算用放大镜看也看不出丝毫瑕疵,像是他家乡出过的一种窑变樱粉瓷,比白玉多了一种通透的粉色质感。
通常只有照顾得最精心的婴儿才有这样细腻无暇雪白粉嫩的肌肤。
有这种肤色的人,应该不会是伤势严重到不能起床的人。
“现在真的没事了。”顾念之说着,举着手机从床上下来,在卧室里走了几圈,“您看,我是不是很正常?还有脚踝……”
顾念之说着,将自己两只脚并排在一起扫给何之初看,得意洋洋地说:“您看得出来那一只脚脱臼了吗?昨天还肿呢,今天就好了……”
何之初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一对同样粉妆玉琢的脚,脚趾头圆圆滚滚肉敦敦的,像是放大了的小婴儿的脚,让人忍不住想放在嘴里咬一口。
何之初移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松了一口气,“你的左脚恢复得不错,以后记得走路要看路,不要倒退着走路,你后背没有长眼睛,撞到了就是你现在这个下场。“
顾念之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了,何教授,您对我真是很好,有您这样的导师,是我的福气,谢谢您。”
她对何之初越发客气,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何之初漠然说了一句:“不用谢,你先歇两周,两周之后再来学校吧。”
顾念之大喜,没想到何之初这么容易就松口了,她这时觉得自己做得挺过份的,忙道:“何教授,真是太感谢了,您不知道这两周对我来说多么重要!”
何之初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目光清冷,淡淡地说:“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念之:“……什么条件?”
她真是高兴得太早,何之初哪有那么容易打发?
“我有份文件,先发给你,你签个字,再传真给我。”何之初说着,将那份授权书给顾念之的邮箱发了过去。
顾念之打开手机上的邮箱,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份授权书,愣了一下。
原来是一份法律委托书,何之初要做她的全权法律代理人,有权帮她起诉别人,当然,当别人起诉她的时候,何之初也是她的辩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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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七点。
年底了,特别忙,只能尽量保证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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