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适才经验在前,谁不知晓许易此番,是明目张胆要众人向他借力。
一股怒气,齐齐袭上众人心头。
众人恨不能将许易千刀万剐,又怎会借力与他。
然而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何况场中依旧有近两千人,其中还有各国使节。
他们不愿淌这趟浑水,却被许易这魔头强行拉拽入场,兼之魔头杀人不留情,借力便借力,总好过无端躺枪,失了性命。
许易喝声方落,各国使节拥入的圈子,便开始挥掌送力。
除却各国使节外,更有那聪明人,抢先催动掌力。
毕竟许易一言不合便杀人的凶蛮,摆在眼前,纵使再愤恨,也依旧有人为保性命万全,催动真煞二气离体。
有各国使节和数目不菲的聪明人这般听命行事,许易仓促布下的阵局,终于催动了。
指剑再度催动,又连杀十余人,一众圈子再无人敢不听命,甚至有想暗中阳奉阴违者,不待许易出手,便被为怕殃及池鱼的同圈众人排挤出圈,被许易轻松觅得目标,催动指剑斩杀之。
“好阴的家伙!为何,为何……”
见得场中景象,抢先掠远的东玄机,几要压碎银牙。
东玄机早知许易奸狡,却没想到心机可怕到此种程度,便是他东某人,也绝无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如此破局的法门。
若非对人心人性,了解到了极点,将兵法中的治众之术,分化瓦解之术,研习到了极致,怎么可能在弹指之间,就将一帮敌人,硬生生拉扯成了帮手。
东玄机心中悔意极深,若早知此人如此可怕,何苦因为区区一介女流,闹到如此田地。
再是后悔,也来不及,他腾高身子,怒声道,“逆贼狂悖,祸国殃民,杀无赦!”
喝声方落,已飞腾半空聚成大势的四赌灰墙,齐声一喝,“聚!”
天地变色!
八千人同时喷出一口精血,落在脖间的淡色铁牌上,那淡色铁板吸收了精血,化作诡异的赤金色。
铁牌才化作淡金,便送众军卒脖颈间消失,霎时间,八千枚铁牌,瞬间按四方聚成,聚成一个丈许高的金甲巨神。
金甲人才方聚成形状,许易的攻击,已经到来。
排山倒海般的两道丈许粗的恐怖巨龙,排尽空气,压迫着空间,朝赤金甲奔去。
眼见两条巨龙,便要将四个赤金甲人淹没,却听那金甲巨神口中放出沧桑而古拙的喝声,“消!”
但见两道无名黑气,自金甲巨神双掌冒出,瞬间于虚空中聚成一个巨大的门形。
门形才聚成,两道带着毁天灭地气势的可怕巨龙,转瞬先后钻入门中,就此消弭无影,预料中的惊天爆炸并未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丰沛无伦的飓风,笼罩方圆十数里。
巨大的风浪,足以吹走寻常平民,于这满场的修行之士而言,却又算不得什么。
飓风眨眼既过,那金甲巨神又沉喝一声,“破!”
转瞬,一柄七八丈长的可怖气枪,瞬间凝就,裹狭着尖利鸣啸,直射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