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这人不是宁家之人。
以常云崇的身份，随便调动几分档案，就能知道姜峰在替宁家办事。
常云崇淡淡说道：“那现在来看清楚也不晚。”
宁秋海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尽量让声音平静，说道：“家里有事，耽误不得，不过，不管这人是否是我宁家之人，既然犯下错，就应该受到责罚，我处理完家族之事，必定亲自向宋先生道歉。”
此时此刻，宁秋海只能拖延。
这时，宋启明又问道：“是谁派你来对付我的？”
黑衣人说道：“宁家家主，宁秋海。”
一石激起千层浪。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瞬间哗然。
无数的目光，豁然转移到宁秋海身上。
他们本以为是另有其人，毕竟宁秋海的表现一直很平淡，但万万没想到，竟然就是宁秋海本人。
宁秋海的呼吸，略微有些紊乱起来。
额头上的汗珠，更是不断的滑落，有些流入了他的眼睛之中。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想不到啊！
想不到他养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这么出卖了他！
亏他还对姜峰如此信任！
“睡吧。”
宋启明对姜峰打了一个响指。
姜峰的双眼，缓缓的闭上，呼吸均匀起来，连身上的疼痛也都忘记。
这时，宋启明才转过身，望向宁秋海，淡淡笑道：“宁家主，刚刚你不是说你根本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么？”
宁秋海身体微颤，辩解道：“他的片面之词，不能尽信。”
“是吗？”宋启明嘴角带着戏谑。
宁秋海紧握拳头。
宁家众人，皆是有些恐惧。
如果宁秋海这个家主倒台的话，宁家至少要倒退十几年啊。
这也就罢了！
最重要的是，宁秋海如若出事，肯定还会牵扯出来更多事情。
到时候……宁家将会直接垮台。
宋启明淡淡的说道：“宁家主，你不觉得，你的辩解很苍白么？”
宁秋海身体剧烈颤抖几下，继而颓然一叹。
是啊，苍白。
姜峰是宁家的人。
而宁秋海从一开始就没说姜峰是宁家之人，这首先便是一个逃避之处。
当身份被解开的时候，宁秋海更是连头都不敢回。
最终，姜峰吐出幕后指使，宁秋海仍要辩解。
种种事情结合在一起，无一不是指向宁秋海。
此时，宁秋海在怎么解释，也都是无用。
但是，宁秋海还有一线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过身，望向宋启明，说道：“他对你对手，这是他的不对，任凭处置，但他血口喷人，祸水东引，说我指使他，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能尽信，在没有证据之前，你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我。”
凡事，都要讲证据。
宋启明抿了抿嘴，如果是暗中发生的事情，他早便自己动手解决了。
可偏偏在众目睽睽下，反倒难以动手。
今后，宋启明也能前往宁家，让宁家全部覆灭。
但！
宋启明不想等，就想现在就弄跨宁家，让宁家知道得罪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