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尾是你全责,”他低头,在存号码,“认同吗?”
语气,倒像交警。
张子袭笑了笑,点头:“认同。”
他比五年前黑了一点,少了少年气,眼神里多了几分野性,还是一样薄凉,一样优雅却不解风情。
“现在赶时间,我会再联系你。”手机扔副驾驶,他关上车门,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张子袭站在原地,失笑。
乔南楚到浮生居的时候,都快饭点了。
江织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牛奶,推给周徐纺,才抬头,分了个眼神给他:“你迟到了。”
乔南楚拉了椅子坐下,把倒放着的酒杯调个头:“说,罚几杯?”
“自己看着办。”江织把菜单给了侍应生,“我女朋友的汤好了没有?好了就先端过来。”
他怕饿着周徐纺。
侍应生连忙应了。
乔南楚倒了三杯白的,坐下,慢条斯理地一杯一杯饮尽,那姿态……
薛宝怡一直觉得他是他们几个当中最斯文败类的一个,他踹了踹斯文败类的椅子:“说吧。”
乔南楚三杯白酒下肚,眼皮都没跳一下:“说什么?”
“你那前女友啊。”
他兴致索然:“都多久前的事儿了,有什么好说的。”
听听,这事不关己的口气!
“要是哪个女人敢给我戴绿帽子,腿都给她撞断了,你倒大方,反被她追了尾。”当兄弟的,恨铁不成钢啊,“我要是你,得把她的车撞个稀巴烂。”
乔南楚和张子袭交往了两个月,分手原因是女方被抓奸在床。
乔南楚倒了杯茶,抿了口:“三岁小孩啊你,还撞个稀巴烂,我看你是想吃牢饭。”
又是这个死样子!
薛宝怡最受不了乔南楚这副天塌了都跟他没关系的态度,就拿张子袭绿了他的那件事来说吧,正常人的反应不是先弄死狗男人吗?
乔南楚倒好,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狗男人,最后做了个很客观评价:“腹肌练得太丑了。”
狗男人当时脸都绿了。
薛宝怡哼哼,心里不爽快,一时嘴就快了:“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个渣女,男人嘛,没几个能忘记初恋的,你看织哥儿,不就惦记了这么——”
啪嗒!
周徐纺的勺子掉地上了。
江织正在剥的蚕豆也掉了。
薛宝怡的右眼皮开始跳了。
“江织,”周徐纺把勺子捡起来,擦干净,放好,“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江织起身:“我带你去。”走到薛宝怡旁边,留了一句话,桃花眼里妖气没了,只剩杀气,“回头再跟你算账。”
一前一后,小两口出去了。
薛宝怡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织哥儿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弄死。”
乔南楚摊着手,懒骨头地靠在椅背上:“有什么遗言,说吧。”
“是兄弟就一起死。”
“滚吧,谁跟你是兄弟,老子跟你不熟。”
“……”
包间外面,周徐纺蹲在墙边,背对着江织,就给他一个后脑勺。
江织蹲她对面去:“不去洗手间了?”
她头一甩,不看他,还把卫衣的帽子戴上,蹲那就是一坨粉:“你朋友在,我在里面吃醋不礼貌,我到外面来吃。”
江织被她逗笑了。
她好气呀:“你还笑。”
“好,不笑了。”他嘴巴不笑了,眼睛还在笑。
周徐纺不想理他了,蹲着挪开。
江织跟着挪过去,还把一张俊脸凑她眼睛下面,两靥生娇,故意勾引她。
她再挪。
他也挪。
行吧,她不挪了:“我有问题要问你,你不可以撒谎。”
偶尔有路人往来。
江织掏了个口罩给她戴上:“想知道什么?”
她气鼓鼓,像只河豚,用最凶的语气质问江织:“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故作凶恶,像只还没长牙的小豹子。
江织看着就想亲。
他刚凑近,唇还没碰到她额头,她就躲了,不给亲。
江织好笑:“就你一个。”
她捂住唯一露在口罩外面的脑袋:“那男朋友呢?”
不给亲啊。
江织直接把唇贴在了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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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太忙了,到现在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