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没有客气,挽着姐姐的手回了畹香居。
几个月没见,雪球还记得她。
她还没有进门,雪球就汪汪汪地朝她飞奔着扑了过来。
周少瑾抱起了雪球。
周初瑾忙道:“快放下。快放下,它刚刚在地上跑了的。”
看管雪球的小丫鬟委屈地道:“我原要抱着它在屋里等的。可它突然从我怀里跳了出来,拼了命地往外跑,我追都追不上……”
“没事,没事。”周少瑾望着这个面目陌生的小丫鬟,知道施香肯定已经嫁了人,她不禁生出几分伤感来,把雪球交给了那小丫鬟,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恭敬地道:“奴婢叫雪桃。父母都在周家的庄子里。是马总管把我送进来的。”
也就是说,是周家的世仆。
周少瑾朝她笑了笑,嘱咐她要好好地照顾雪球,赏了她两个银锞子,这才和姐姐进了屋。
周初瑾只让厨房给她做了白粥和几个小菜,并道:“我听说坐船坐久了都胸闷气短,我怕你不舒服,特意做了这些清淡的,等明天再让厨房做些你喜欢吃的。”
周少瑾笑眯眯地点头,趁着持香摆饭的功夫,问起施香的事来。
“你放心!”周初瑾笑道,“没有委屈她。除了公中惯例,你我赏的,父亲、外祖母甚至是郭老夫人都赏了她,她出嫁的那天马富山家的更是亲自去给她送嫁,她夫家当时就有点战战兢兢的了,以后肯定不会怠慢她的。她还说等你回来后她会带着夫婿来给您磕头。”
前世,施香嫁了之后就再也不曾回来。
“那就好。”周少瑾放下心来,和姐姐一起用晚膳。
或许是吃惯的家乡味道,她觉得白粥都比在外面的好吃。而周初瑾只用了半碗粥,之后就是看着妹妹吃,不时地帮她夹菜,让周少瑾心里暖暖的。
用过晚膳,姐妹俩去了内室里喝茶。
歪在罗汉床的大迎枕上,周少瑾问起程笳来。
周初瑾叹气,道:“你们走后没多久,良国公和良国公世子爷就从京城回来了。良国公世子爷亲自托了申青云申大人上门求亲,泸大舅母虽然没有答应,可为了抬高笳表妹的身价,就把这件事给传了出去。你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们去浦口给诰表哥下小定的时候,何家太太也就是诰表哥的岳母有意把笳表妹许配给自己娘家侄儿的。这件事一传出去,何家太太气得肺都炸了,说三房做生意做久了,行事作派也和那商贾之家一模一样了,怪不得连着几辈人读书读到举人都读不下去,敢情是做什么事都只想走捷径,连名声都要买卖。找这样的亲家还不如找个大字不识的农夫,至少人家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地做人,不像泸大舅母。一心一意打定主意踩着别人上位不说,还厚颜无耻地不觉得自己有错……总之,话说得可难听了!金陵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别说是向笳表妹提亲了,几次府里的赏花会、品蟹会之类的,笳表妹都没有接到请帖。甚至江南的大商贾请了相熟的来探泸大舅舅的口气,想娶了笳表妹做长媳。把泸大舅舅气得将来人破口大骂,还当着下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泸大舅母一顿,要把泸大舅母送到家庙里去清修些日子。要不是笳表妹求情,李老安人出面为泸大舅母说情,你回来想见泸大母舅就只有去家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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