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打了个喷嚏,低着头揉着鼻子,越发感觉不舒服。
是一股气味,很难闻。
她再仔细去闻,心底嘀咕着这种气味,倒颇有些像浓烈刺鼻的尸臭味,该不会真遇见什么凶杀案吧?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间脚步好像磕碰到了什么东西。
弗陵低下了头去看,拨开遮挡视线的芦苇荡,小腿忽然磕碰了一只发黑腐烂的脚。
弗陵忍下了恶心想吐的感觉,指间发抖着,迅速回拨了孙建邦的电话。
“我找到了,你告诉我这个,是想干什么?”
孙建邦在笑,“我没骗你吧,他们开始杀人灭口了,你也要小心,保不准下一个就是你。”
······
医院。
警察看了眼她,讶异地询问,“你认识死者?”
弗陵将自己那天在高速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道出,警察从调取的监控视频上,也证实了她所言非虚。
“我被他们带到平岗村后,看到他们将水泥乱排放进湖里,想举报,没证据。”
警察瞟了她一眼,“你当时看到他们将水泥倾斜到湖里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拍照取证?”
“村民实名举报都没用,村子里有他们的内线,但凡有人举报,很快就会遭受报复。”
警察拧紧深眉:“说这话是要讲证据的。”
“四天前,平岗村有两个小孩子失足落水,我亲眼看到那个年轻男人把孩子打晕后抛入湖里。”
警官面色瞬间严肃。
“你们只要去走访四天前那两个落水的孩子,就能发现线索。”弗陵道。
“那你今天怎么会在平岗村?”
毕竟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又不是平岗村的人,忽然到这个地方,发现了尸体,免不了要让人狐疑揣测。
弗陵没解释。
警察没能问出答案,便走,但在命案没结束前,她的人身被局限在京城里,得配合调查。
夜里,医院急诊室依旧人多事忙,好像是某段高速出了车祸,病人一多,声音糟乱,没有人注意到她。
护士给她的小腿处的擦裂伤口做了消毒处理后,便通知她可以走了。
弗陵结算了医药费后,刚准备离开,眼前陡然拦出一只手。
弗陵抬眸。
“白皑皑。”徐小兰瞳孔一缩,心底翻腾起浓烈的怒意。
“你还敢过来啊,那好,现在就跟我去见我表姐,当面磕头道歉。”
弗陵有些烦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的存在。
“都母凭子贵了,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让她安心养胎,份子钱我会出的。”
徐小兰冷笑,瞅着这里是医院,是她的地盘,也不怕大声喧哗。
“可笑,既然知道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为什么还要雇人伤害她的孩子?你差点还得她流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弗陵拧眉,忍俊不禁道,“这事也要我背锅,我大概是全世界最惨一女的。”
······
看到陈连芝的时候,她是穿着一身病号服,一张惨白得不见任何血色的脸,鼻青脸肿,形容憔悴,缩在病床上的一角,瑟瑟地发着抖。
但她的目光在触及白皑皑的时候,倏然一变,阴鸷的眸光从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里迸发出来,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一样,都不能发泄她身上的怒意。
可惜,她身负重伤,还有流产的预兆,这段期间,医生告诫她不能动气。
可是这段时间肖阳都不曾来看过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都是因为她......
徐小兰咬牙切齿地瞪了白皑皑一眼。
“那天我表姐一个人在家里,有一群黑衣人忽然闯了进来,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对着她的肚子拳打脚踢。要不是邻居及时发现,报警将他们吓走,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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