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好人吗?”
大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可我总觉得你是在用激将法。”
弗陵微笑抬眼,也折了一颗车厘子,“他要那么容易就死,这个异国他乡就再也见不到熟悉的面孔了。”
大橘摸不透铲屎官的脾性。
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感觉。
孰不知,此时的黄叙也是深陷于这种折磨之中。
······
翌日,雨过初晴,海面风徐浪静。
“等下要不要出去外边转转?”
弗陵站在落地窗户边,看着被金丝绒窗帘挡在外面的光影,心脏随着影子的交叠,也雀跃着。
大橘,“好。”
“叫上黄叙一块。”弗陵很开心的样子,去衣柜换新衣服。
大橘:“……”笑容渐渐凝固。
“穿什么颜色好看?”她穿着衣帽间前,流连忘返。
周怀隽确实是在努力地为周笙补偿过去的一切,甚至连这间小楼,便是照着过去他们所住的那个家,半山别墅装修的。
这里是她的房间,她的衣帽间,她所用的台灯,窗帘的吊饰,浴室里的洗浴用品,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他很宠她,更纵容她的肆无忌惮。
除了一件外。
弗陵却不着急去要回来。
先按捺不住的那个人才会主动。
大橘看着衣帽间一整排的连衣裙,“都好看。”
“这套血牙色怎样?”
淡粉色的长裙中透着淡淡的橘,暖暄的色彩,像雨过初霁的朝阳。可血牙色,又有一说是猎人在大象血液循环较快时将其杀死,血液渗入象牙造成的淡红色。
“你这是去约会吗?”
“男人锻炼肌肉,女人化妆,只是为了取悦自己,仅此而已。”
“可会让黄叙误会。”大橘打包票肯定。
弗陵无奈一摇头,“看来黄叙真是让你吃太饱了。”
······
下午五点左右,阳光卸下午后的炫目,进入一日最后的辉煌。
黄叙跟在身后,不紧不慢,不远不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叙琢磨不透周笙到底要把他怎么样,说为难他吧,不痛不痒,每时每刻焦灼得等待着,打发着无聊空洞的时光,闹得他心口发堵。
“他喊你呢!”大橘懒洋洋地抬头。
总算憋不住了,别当猫不知道,那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笙瞧了许久。
弗陵现在没空搭理。
照着昨日的记忆走出小楼的大门,恰巧遇到了管舟。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随便……转转。”
管舟笑容可鞠,“小姐人生地不熟,我陪着您转转。”
她懒得同人敷衍,既有人愿意自荐当导游,她也不会浪费这一份好心。
黄叙只得又退后一步。
海风徐徐拂面,不知何时已然天色渐黑。
有人跟着也有不便的地方,例如你想去做什么危险的动作总有人拦着你说危险并成功地用三寸不烂之舌之舌将她击败。
好在弗陵聋了。
既然所有的项目都危险,也只能百无聊赖地跟大橘玩起来沙滩排球。
大橘懒得动,她便每次将球扔去海边,让黄叙去捡回来。
几次来回,黄叙身上半湿透,神色狼狈。
“周笙,你玩够了。”最后一次的时候,黄叙耐性失去,将排球砸回沙子里。
大橘做出危险的眼神,要翻译。
弗陵无奈一笑,“这就没耐性了,才不过一会,当初你不是也这样耍我玩。”
黄叙脸色发黑,转身要走。
她越发确定周笙留他在身边只是为了闲来无事时羞辱羞辱。
弗陵切了一声,懒洋洋地朝他开口,“别寻死觅活,或许再多苟且偷生几个月,就能像我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大橘,“……”脸上笑容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