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相炙的确想过千婴丹，但千婴丹有一个很明显的弊端，即便成功了，他也要退回婴儿的状态重新来，这个退化并不是指身体，而是修为，心智，甚至会连记忆都一并抹去。
太可怕了。
傻子才选千婴丹。
苍枝将相炙的骨架收起，说道：“回去喂骨虫，我这次出门没带它们。”
夜溪笑：“又不是没空间。”
苍枝：“留在族里参加万虫大会，活下来，便是虫王了。”
空空闪身出现，相炙彻底消亡。
爆了一地装备。
其实也不多，只是几件武器，大头是他的空间。
那空间的载体颇有意思，是一件将头缩在翅子下，双脚也缩着，趾间有蹼的一团鸟的形状。整体长圆，一掌可握，简单大方的线条，将一只睡梦的鸟勾勒的栩栩如生。
空空讶异：“这是鲲鹏啊。”
苍枝肯定：“是鲲鹏的样子，还是个幼鸟。”
夜溪吓一跳：“活的？”
鲲鹏，正宗的鲲鹏，都在神界呢。
这个，不可能吧。
空空上鼻子闻，狗崽崽的小鼻子耸啊耸，耸啊耸。
夜溪好笑：“你见过真正的鲲鹏吗？”
有对比吗？
空空悻悻：“我就闻闻。”
苍枝：“里头一定很大，咱们进去看看。”
相炙已死，这成了无主之物，夜溪带着两人往里一跳，差点儿跟一人面对面贴上。
器灵。
还是个女的。
“相炙死了。”
火红纱衣飘逸灵动，雪白大长腿和肩头若隐若现的美貌小娘子声音沉沉，倒是没一脸仇视的瞪她们。
夜溪：“你怎么没死？”
两人侧目，会不会说话亲？
小娘子笑笑：“当然要他先死。”
才不关心你们究竟谁先死谁爱得深沉的问题，本王只关心——
“好了，你现在可以死了。我们注目相送。”
小娘子奇怪看她：“我为什么要死？”
长臂一揽，身上轻薄飞舞的纱衣变成一副水蓝轻甲。
三人眨眨眼，似乎小娘子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五官变得立体硬挺许多。
不能叫小娘子了，得叫女将军。
“干嘛？想打架？”
三女戒备。
女将军笑笑：“我并不是这小小空间生出的灵。”
嗯？
女将军看她们一眼，因为相炙的死，心情格外美好。
“其实我是鲲鹏大神的一根羽毛，流落仙界，渐渐生了灵智，本来，我自行修行，慢慢也能成就仙体，或者能重回神界。但那时我尚懵懂，法力低微，倒霉的被相炙发现，之后，被他融入他的小空间，我成了器灵。”
三女恍然，这也是有仇的。
但是——
“以相炙的为人，一定把你契约的死死的，你怎么——”
没死？
女将军笑笑：“我只是小，又不是傻，他把我炼到器里去我当然要反抗，不过——”耸了耸肩：“最后还是他赢了，不过我也没全输。主仆神魂契被我改成了平等契，但只能他同意，才能解契。”
又不屑的撇嘴：“这几十万年来，那个恶心丑陋的男人日日对我说恶心的话，露出恶心的笑，我早想弄死他了。”
笑：“我是没法下手。倒要谢谢你们。”
夜溪吐舌头：“相炙喜欢你啊？”
女将军做出恶心的样子：“他想吸收我本体里鲲鹏大神的力量。蠢货，算计我在先，还妄想我对他动情。他是什么垃圾自己不知道吗？一坨屎！”
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