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誓,你永远都是太微的人,剑灵不能给别人。”
倒是没逼她把剑灵还回来,宗主也不是那种狠辣无情的人。
穆昀松了口气,给夜溪使眼色,快发快发。
夜溪纠结,发誓什么的...
手心朝天:“我发誓,永为太微弟子,剑灵只属于太微。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宫九清勉强扯扯嘴角,嘴角才扯一半,凝固,僵硬。
半天颤颤:“为何...没有...法力约束...降下?”
夜溪呵呵。
无归凤屠迷之微笑。
穆昀:“...”
虽然不知道自家徒弟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宽慰宫九清:“夜溪已经发誓,她这样说就会这样做,你不要太讲究形式嘛。”
宫九清恨恨一瞪,又觉无限委屈升腾,只是让发个誓都不行,太欺负人!
嚎,老泪纵横,不管谁说话,说什么,宫九清再不说话,嚎着嚎着不出声了,只木木呆呆抱着夜溪的小腿,默默流泪。
夜溪没得法子,只能拿出椅子坐下任他抱个够。
这一抱就是三天。
穆昀已经把剑池的剑插回原位,池底也修好了,还拽了宫九清的宗主令牌把禁制重新开启,还跟无归凤屠聊了几句。
自家那位半步神的老祖一来就看这两位,眼神隐隐忌惮他不是没看见,不过也用不着巴结,随便聊聊知道对自家徒弟好就行了,再顺便论论道。
可也无聊啊。
问宫九清:“你不走我们走,我徒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被你抹一裤子的眼泪鼻涕不恶心呢?差不多得了,都多大把年纪的人了。老祖们都没意见偏你哭个没完。你是容不下我徒儿还是容不下我?”
瞧那副气息奄奄的死样子,倒是给我咽个气看看呐。
宫九清将麻木的脸对上他:“我只是要个誓言我过分吗?”
而且誓言的内容对夜溪无害。
穆昀一噎,不过分,发誓,随便个凡人举手就能说,可——偏偏对自家徒弟来说似乎太难。
宫九清眼角缓缓滚落一滴老泪:“是谁欺人太甚?”
是你是你就是你们爷俩儿!
穆昀气得摔袖子。
夜溪歪在椅子里撑着脑袋,心里默念尊老爱幼尊老爱幼尊老爱幼...个头!真想把这一老一小俩赖皮扔到油锅里炸!
开口道:“我留下它你不愿意,我带走它你也不愿意,总不可能为了个剑灵我就关在太微不出门了。这样吧,你跟我走好了。”
穆昀一听,拍手叫好:“正是这样,你走吧,我们再选个宗主便是,你就跟在夜溪身边守护好她守护好剑灵,太微永远铭记你的好。”
这是送自己上路呢?
宫九清斜眼瞪他,抬头看夜溪:“跟我去龙陵。”
穆昀跳脚:“老东西,我就知道你打的这主意!好不要脸,抱着我徒弟腿求我徒弟给你送命,说!你是不是打了夜溪给你开路得了好处全是你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正好剑灵还回来一箭双雕的歹毒主意?!”
宫九清不乐意了,坐直身体:“穆昀你摸着良心讲,我宫九清是残害小辈唯利是图的歹毒之人?我为什么去龙陵?啊?是只有我想去吗?为什么非要去龙陵?当年你师傅——”
“你闭嘴!”穆昀的脸有一瞬间狰狞,闭眼平复了下,冷冷开口:“不行!哪怕你跟我决裂,哪怕她自己愿意,我也不会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