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族长最新补充的,请收好、记牢。”
空空:“...”
王子燎万分同情,嫁过来当鲛族得了。
将册子抱起来,抱座山似的,空空开口:“劳烦族长您亲自解惑,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呗。”
哪怕周围所有族人似木似冰似铁,空空仍旧能自如的撒娇耍蛮,没办法,她全家脸皮都厚,师门遗传的。
獬豸族长淡淡一眼:“阴冥鸡贼,只要沾了他们的手,便烙下阴冥的标记,我们獬豸作为公道的执行者,不可被标记。”
被标记,便有了偏颇,是他们一族不能允许的。
空空想了想,疑惑不解:“是法则允许他们的?还是他们能改法则?”
“自然是——天地允许的。”
天地允许的?甚至高于法则?
真是天地要割脓疮烂肉了?
“族长,我们要做什么?”
獬豸族长静静看了她半晌,空空仰着头不避不惧。
“啊,那就多生几个孩子吧。”
空空脸一黑:“族长,我能做很多事。”
“可其他人生不出孩子。”獬豸族长淡淡。
空空凝眉,总觉得族长这话里还有内幕。
獬豸族长却不再多说,赶人:“去吧,遵从自己的内心。”
遵从自己的内心?
空空想喊:“若自己的心迷茫呢?”
没等喊出,已经和王子燎被送出族外。
抱着厚厚的书册,一脸茫然。
小伙伴们围上来问怎样怎样。
空空还迷茫着,全程陪同的王子燎只得自己上,绘声绘色的讲了,甚至一人分饰两角,将獬豸族长和空空的表情话语声调动作完美复制。
咳,私以为獬豸族长好难扮演,面无表情才考验演技。
等他说完,众人都是惊叫,说阴冥厉害了去。
空空却是回过神来皱眉:“我总觉有更重要的事情族长没告诉我。”
夜溪问她:“你跟你家族长熟不熟?”
空空一愣,想了想:“我们家的人...都那样,我是换血脉的时候见过族长一面,不算熟,但我家人少,也——算熟吧。”空空纠结着道,族人太冷清,她都分不清熟与不熟有什么区别。
夜溪皱眉,真便是熟獬豸也不是热情的性子,獬豸族长算是催空空生孩子催了四次?
太不正常。
于是看竹子。
大家都跟着一起看竹子。
竹子静了一静:“等着。”
人不见了。
众人齐刷刷看刎,刎呵呵一声:“我可没自由出入獬豸族地的能耐。”
大家都从他眉宇间看出几分凝重。
空空立即愤愤不平:“看吧看吧,还把我们当小孩哄呢,我们才是造反的主力吧。”
刎也立即不平:“我就不是主力了?可惜啊,人家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就是个小人物而已。”
大家齐齐眼一斜,您还小人物?取笑咱呢?
刎哼哼笑了下,端着胳膊看远处,在即将到来的大变故前,没人是大人物,谁都是浪涛里的一粒沙。
心底压不住的隐忧,难道那个不可能的可能,真的要来了?
“以为你不会进来。”獬豸族长走下王座,向着高处,一步一步凌空踏出。
竹子出现在他身旁,獬豸族长停下,脚下出现一层透明的高台。
竹子挑眉,意味不明的笑:“催生,你竟也做出这样的事。”
“我就这样做了。”獬豸族长面对竹子难得的带出表情,虽然很淡,也分不出是愉悦还是排斥。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有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