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脑子嗡的一炸,莫不是所有佛塔都得听一遍?
夜溪艰难动了动喉结,望着老和尚慈和的褶子老脸,莫名开不了口。
只得求助看向刎。
刎也有意思,跟着进来,装得同龄人似的,那老和尚肯定不会看不出什么,但一眼特别都没有,听故事的时候这厮更是相当沉静。
夜溪总觉得刎和佛门定有什么过往,不是交恶那种。
所以,拿出老交情来,咱赶紧告辞走人吧。
除了明禅异花和明慈澄,大家都再不想听见一声“佛”。
刎拒绝她的求救,并无耻侵入他们的群。
“仔细听着,多好的机会。”
我可是个为小辈好的长辈呢。
管理员一脚踢。
她得跟竹子说说,怎么她建的群谁都能进来踩一脚?
想说就说,意念沟通大青竹。
竹子幸灾乐祸:“跑和尚地盘上,他们好不容易碰见个眼瞎的,不叨叨你叨叨谁。”
可乐死那老秃驴了吧。
跟刎一样,让她好好听,虽然和尚烦人,但他们那一套确实有用。
夜溪心灰,顺口问他:“那老和尚谁呀,感觉刎和他认识。”
竹子便借助夜溪的视角看了眼。
前头走着的老和尚似乎脚步没变,但嘴角微不可查勾了勾。
“咦,他呀,还真是。这老头儿,算是刎的长辈。”
长辈?
“龙族?”
“他生母是龙族。这和尚不错,慢慢玩。”
没了动静。
夜溪脑子一疼,慢~慢~玩。
现在她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茶爷报复了她一遭。
一座一座寺讲过去,一座一座塔说过去,穿插上论佛讲道和休息,等众人终于被老和尚放行喜极而泣时,已经记不清日子。
“一百三十二年八个月零九天。”金锋木着脸,他的日子倒是数得清,数着日头呢,每一个日头落下他都要感慨一句,啊,我还活着。每一个日头升起都要感慨一句,啊,我还活着!
食小二蔫蔫:“我连炒勺都挥不起来了,便是清水煮,都想到哪个佛为了众生清水煮了自己。”
呕——
第一次见姐吃脑花时都没这反应。
众人瘫在画舫甲板上,泡发了的咸鱼似的,只有刎风度仍在,靠坐在小窗旁,舒展着大长腿,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太能叨叨了,到现在他耳朵里还跟灌了水似的。
任由画舫去飞,众人晒在日光月光下,睡了十几天才满血复活。
仍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耳根清净,呼吸一口全是自由的味道,不想动。
夜溪想起先前之事,懒懒的喊:“吞天啊,你的小课堂得办好了呀,小朋友们连个光合作用都不知道,很容易破坏生态环境的。”
吞天无声吐了口气,也不站起,咕噜噜滚起来,完美滚过所有障碍物,滚到夜溪身边,脑袋对着脑袋。
“来,你觉着应该教给他们什么,马上传给我。”
他已经被叨叨很多次,以前尚能忍受,但经过老和尚这一遭,以后他是再也不想听了。
夜王发达的大脑嗖嗖运转,很快将她觉得适合的全打包发送给吞天。
吞天大脑也不赖,飞速一过,没问题,滚了出去,一个一个挨着碰脑袋,复制打包发送。
夜溪说他:“懒。”
吞天懒到不想跟她说话。
每一个都发送到,最后刎主动过来,伸手摸了他脑袋。
惊奇:“这些知识...很有意思。”
忽然心中一动,这样的世界...会在哪里...假如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