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姝兰闻言,心头已生不祥之感,“陛下何出此言?”
“有人将运往南疆的火药调了包,致北正公的表兄身处大狱,而这些人所持的,正是皇姑母的长公主腰牌?此事,皇姑母可知情?”
未及听完,南宫姝兰一张脸上已是血色尽失。实则,自她踏进这君兰殿起,便隐隐看出了女君眉间的几分愁思,却不曾想到,竟是为了此等大事。
“长公主的腰牌?当真有此事?”
“那腰牌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南疆,确也教人难以置信,不过,此事却是千真万确的。”
南宫姝兰苦笑一声道,“人在府中坐,祸从天上来,如今的我可真应了此话,陛下莫非怀疑,是我暗做手脚,有意栽脏董氏族人?”
赫羽叹了一声,“朕若有此意,又怎会将这原委说与皇姑母听呢?此事只你我姑侄二人知晓,若皇姑母真与董氏族人有甚间隙,朕自会从中调解。”
南宫姝兰忙躬身拜道,“陛下明察,我与董氏族人绝无间隙,这天降横祸,我也不知从何而来,而那长公主腰牌,却有此物,当年我成婚之际,父皇命宫中匠人打制了两块,一块赠予了我,另一块则赠予了我那不成气的驸马吴令,此事,皆是有根有据的,望陛下明察。”
“皇姑母的话,朕自然信的过,却不知,这两块腰牌,如今何在?”
“我府上残存一块,已然多年不用,前些日子,得知安歌要出远门,便就赐给了他,至于那另一块,那另一块”
心头似遭了一记重锤,这接下来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南宫姝兰只觉全身血液凝固住了,恐惧蔓上心扉,前所未有。吴庸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原来竟是如此。
“皇姑母的腰牌既是在安歌先生手中,自然安全无虞,却不知,那另一块腰牌,如今何在?”
“回陛下,吴令生前,常年行商在外,此等御赐之物,自然是随身带着的,而他畏罪自裁后,吴家上下被数次抄家,都未见此物,想来,也只有他吴令知晓它在何处了。”
赫羽闻言,心中倒似畅快了许多,自己本就不信,此事与长公主会有任何关联,如今当面求证,见其言之凿凿,有情有理,那仅有的半分疑虑便就打消了。事已至此,还当继续详查下去,早日还长公主府与董氏族人一个公道才是。
南宫姝兰见女君若有所思,不禁怀揣忐忑问了一句,“陛下不言,莫非是不信我所述之事?”
“皇姑母所言,朕岂会不信,今日召皇姑母进宫来,是朕莽撞了,还望姑母见谅,此事朕定当查个水落石出,将背后这盗用之人揪出来。且不论此人究竟是谁,他既敢做下这等冒用皇权之事,便已是不要自己的命了。”
望着女君眸子中闪过的一丝凛然,南宫姝兰心头一沉,“陛下所言极是。”
及至出了宫去,南宫姝兰面上故作的镇定再也不复,心中所念,唯有那吴庸是何等卑鄙奸诈。当年定王之事如此,如今却是更甚,他何以要如附骨之蛆般,紧紧跟着自己不放了呢。
果然,不出三日,这瘟神便就上了门。
那吴庸终究是生意人,和气二字时时挂在脸上,即便被晾在偏堂近一个时辰,也是丝毫不恼,客客气气道一声,长公主殿下。
“教你久等这些时侯,你还这般有礼,你堂堂一国首富,在别处,怕是没吃过这等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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