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气得破口大骂:“二楞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白色城堡后山之巅,寒伽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笑个不停。庄温瞥了一眼,无语地说:“很好笑吗?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没事在这东圣山逗留这么久干么?”
寒伽这不顾形象大笑,确实有悖他温文儒雅的形象,不过在庄温看来,这家伙除了长了一副闲庭信步的皮囊之外,他的行为举止一点也没有出尘的气质。寒伽边笑边指着山下的林白说:“臭丫头,你看,你的老相好被气得跳脚了,真是解气,没想到这个二货,倒是替我出了一口气。”
庄温杏眼圆睁,踹了他一脚生气地说:“什么老相好,别胡说八道。”
寒伽终于止住笑了,一跃而起惺忪的双眼盯着庄温说:“你不是看到他横竖都想哭吗,不是老相好,还能是什么?”
庄温气他胡说八道,可是她自己又解释不了,只好转移话题:“你到底想干么啊,整天在这冷飕飕的山上游荡?”
寒伽转头望着山下的林白说:“看戏啊,好久都没有这么精彩的戏了,怎能错过。”
庄温没理他,这个寒伽就是这样,话老是说一半,做事也没有章法和目的,全靠自己的心性。自从碰到他,他做得无厘头的荒唐事能让你气死,也能让你笑死,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一点也联想不到寂寞。但是庄温总感觉得这个家伙在下棋,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又好像总能碰到认识她的人。于是她对寒伽说:“你帮我解毒吧,既然是看戏,明着看总好过瞎看好。”
寒伽听到庄温说解毒,“咳咳”干咳了两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忘情毒吧,解毒办法比较特殊,得慢慢来,急不得急不得。”
庄温奇怪地睁大眼睛说:“你为了解毒,曾把我泡在水里三天,把认识我的人打得鼻青脸肿,还给我吃一堆乱七八糟的毒药,还要慢慢来,你说,你是不是根本不会解毒?”庄温说到最后,恍然大悟,断定寒伽根本就不会解毒。
寒伽打开紫檀折扇轻轻摇起来,仿若星河的眸子散发着亮光,认真地对庄温说:“谁说我不会治,只是这治疗方法比较奇特,一定要和中毒的情形一模一样,我又不知道你怎么中毒的,当然要一样一样试,也许你是跳崖后中了忘情毒,可能你再跳一次就恢复记忆了。”
庄温简直被他胡说八道气死了,直接过去锤了他几拳,咬牙切齿地说:“跳崖,你跳一下给我看,净胡说八道,你当初答应我,我让你治忘情毒,你给我黑曜石,现在你莫名其妙地把装有黑曜石的盒子给那个疯老头,然后还不会治忘情毒,敢情你是想着,让我一辈子陪着你疯癫啊。”
“一辈子陪着我,”寒伽重复了一句,然后惊喜地说:“这个想法不错,你就不要解忘情毒了,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
“谁要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庄温真是受不了这个厚脸皮的,赌气地说:“我自己解毒,我恢复了记忆,你就要把黑曜石找回来给我,可不许耍赖。”
寒伽看着庄温生气的脸庞,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他笑着说:“那要看本少爷的心情了。”说着就跑走了,庄温追了过去,打不过人家,就只能捡个小树枝扔扔。之前庄温从洛鸿轩追出来,很快就追上寒伽,寒伽惊讶竟然有人能追得上他,就拼尽全力跑,结果庄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在后面。他知道庄温是为了黑曜石,可是他拿了那盒子就知道中计了,但是这么丢脸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说,就装作黑曜石就在他身上,他等着庄温来抢。结果他发现庄温不会武功,根本抢不了,后来又发现庄温经常一脸茫然,推测她中了忘情毒,而解毒正是他最不会又最想要会的一件事,所以俩人就达成协议,才有后来一路相伴,打打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