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廖先生是负责和张敬尧秘密对接的,张敬尧潜入北平,也是你负责接应的。所以张敬尧的行踪,你都了如指掌。可是在刺杀发生的前一天,你就去了天津,据说是破获一个机构,也正是因为你的离开,嫌疑完全消除了。”
“是的,难道你认为是我泄露了情报?”廖宇亭终于开口说道:“我前一天就离开了北平,我怎么可能准确的知道张敬尧住在哪个房间?”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羽原光一笑了笑说道:“可是当我查阅当年卷宗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当天晚上9点,张敬尧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既然能够让张敬尧接电话,那么自然也会知道他当晚住在哪个房间,也能准确定位。
张敬尧能够让部下告诉对方自己住在哪里,当然很放心这个人,也不会起任何疑心的。可惜的是,限于当时的技术,以及时间过得太久,我们已经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了,也许打电话的这个人,其实就在北平?”
“是吗?”廖宇亭淡淡的问了一声。
“是的!”羽原光一很肯定的回答道:“当年的电话可不像现在打起来那么方便。你5月6号离开的北平,5月7号晚上,天津的机构才见到你。我们来设想一下,你是不是弄清楚了张敬尧的准确住处,才在7号当天,急匆匆的离开了北平?”
廖宇亭吸了一口烟:“这些,都是你的假设吧?”
“假设,我一点证据都没有。”羽原光一坦然承认:“1933年12月,我满洲情报部门,得到重要线索,即将能抓获支那满洲情报头子,将支那满洲情报总部一网打尽。可在行动当天,消息泄露,致使支那满洲情报总部大部逃脱,功亏一篑。巧合的是,那次你也在满洲。廖先生,真巧啊。”
“当时,我是奉命调到满洲的。”廖宇亭平静的回答道:“调令,你也可以查到。”
“是的,是的。”羽原光一连声说道:“这份调令我也看到了,千真万确,所以你做事真的是天衣无缝。”
廖宇亭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成语用得不好,这么说,似乎你已经认定我是个内奸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今天请廖先生来只是为了探讨而已。”羽原光一特别纠正了一下:“1935年,我们策划在华北成立‘临时维持会’,结果情报提前泄露,致使舆论哗然,中国群情激奋,结果差点害的‘临时维持会’流产,然后我在卷宗里发现,那段时候,正好是廖先生正好又在香河,全程参与了‘临时维持会’成立的筹备工作!”
“这么对待我是不公平的。”廖宇亭神色不变:“到处都有情报泄露事件,难道因为我在那里,就是我泄露的?”
“巧合,全是巧合。”羽原光一笑了几声,接着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最最紧张的一次,支那最高统帅部曾经制定过一个绝密计划,趁帝国主力在华北时,中国军队先在上海歼灭日军的部分军队,同时封锁江阴要塞的江面,阻止帝国军舰西上,此外还有截获在南京和武汉江上的帝国军舰。你知道最可怕的地方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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