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振,田穰苴直视阚止,一字一句道:“拔剑!”
甚么?
阚止一愣。
“拔、剑!”田穰苴重复了一遍。
“拔剑?”阚止迟疑地问,隐约地明白田穰苴的意思。
“苴与你决斗!”田穰苴轻巧地抽出佩剑,快速地说,“单对单!如若苴输了,苴不但自刎当场,让你一报族兄之仇,还将宅内所有人与物,都归阚氏家族所有!如若苴赢了,还请你们不要带走她们,至少要等苴之夫人回来之后——敢否?!”
“……”阚止瞪着田穰苴,只觉田穰苴战意凛然:真奇了怪了,方才他明明都胆怯了,为何……?皱眉地想了一想,阚止狠瞪一旁多嘴的侍女,暗恨心头。
“敢否?!”田穰苴举剑,保持迎战的姿势。
阚止慢慢地道:“本卿若说不敢,岂不给阚氏家族丢脸?——也罢,便让本卿会不一会你!”手握佩剑,阚止又道:“你们全都退开,不要挡道!”
那群齐兵们便听话地腾出空地,以供田穰苴与阚止比斗。
四名侍女们面面相觑,又高兴又害怕又期待地看着田穰苴——
偌大的空场,站有田穰苴与阚止,二人默默地对峙,不言一语!
田穰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好,阚止上钩了!
——阚止好歹是阚氏家族的族长,剑术水平也相当高超……田穰苴不是真想与阚止决一死战,而是为了拖延时辰,等待吕邗姜的归来!
临淄宫。
再次来到久违的临淄宫,吕邗姜感慨万千:也不清楚她曾居住的地方,还安在否?
即便安在,亦生满了灰尘罢?
仿佛看穿了吕邗姜的心思,吕瑞姜眨了眨眼,笑道:“邗姜姐姐,有机会再去邗殿吧?——邗殿仍旧无人居住,本该生灰,但是瑞姬有派人打扫,还和以前一样!”
吕邗姜轻微一愣,笑了一笑,感谢道:“有劳了,烦你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吕瑞姜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内心却道:能刷到你的好感度,才是至关重要——努了努嘴,吕瑞姜又说,“邗姜姐姐,瑞姬和恒儿就在宫外侯着,你要早点回来呀?……祝你成功!”
田恒愁眉苦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吕瑞姜再用胳膊肘了肘田恒,哼道:“你什么意思?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去?”
田恒无精打采地瞅了瞅吕瑞姜,不雅地翻个白眼,扭过脸去,去看地上的蚂蚁了。
“你……”吕瑞姜蛮横插腰,对田恒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但却逗笑了吕邗姜。
真没想到,吕瑞姜也给田恒取了个更加亲近的昵称:恒儿?……
抿了抿嘴,吕邗姜竭力地忍笑,从容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罢?——邗姜随后就回来。”言罢,吕邗姜又吩咐众护卫们站至一角,自己则在一名内侍的通传之下,迈步地离开。
远远地,还能听到吕瑞姜与田恒的嬉笑打闹。
果真一对冤家。
呵呵。
吕邗姜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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