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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波浪(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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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不甘示弱,立马反唇相讥:“程三姑娘的所谓的自证清白,就是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是不是脏水你把荷包打开给大家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那姑娘冷哼一声,说道:“凭什么?你让我打开我就打开?我凭什么听你的?”

  宋悦柔抿紧了唇,两条精心描绘的眉微微蹙在一起,她没有料到程蕴如此的难以对付,倒是她小看了她。眼下的这番局面是她所没有预料到的,隐隐的,她心中觉得她布下棋子已经废掉了。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让树影将她笼罩的越深。

  “你心虚了。”程蕴淡淡道。

  “心虚?”那姑娘冷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为什么要心虚?我没有心虚因何而发生?那么,我本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在每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这种事实对我本人来说意义重大,相信对这个世界也是有一定意义的。对我个人而言,我没有心虚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一般来讲,我们都必须务必慎重的考虑考虑。从这个角度来看。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在面对这种问题时,而这些并不是完全重要,更加重要的问题是,对我个人而言,我没有心虚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我的人生。生活中,若我没有心虚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事实。程三姑娘说我心虚,到底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呢?”

  程蕴冷漠地看着她,道:“你说了这一大堆,为何不肯把荷包打开看看?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那姑娘冷笑着说道:“若是我的荷包里没有你宋二姑娘的耳坠,程三姑娘,那你可得给我赔礼道歉。”

  程蕴也算是痛快,立马应道:“好。”

  那姑娘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取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等到一打开,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姑娘四周的姑娘们见状,凑上前去一看,荷包里一对珍珠耳坠在太阳底下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那姑娘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飞快地抬起头,四周的女孩子们看向她的目光极为怪异。她涨红了一张脸,张嘴欲辩。

  程蕴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她叹息一声:“原来是一出贼喊捉贼。”

  那姑娘立马恶狠狠地瞪着她,浓重的怨恨与羞愤不加掩饰,直欲冲出眼眶。

  她吼道:“什么贼喊捉贼!我看就是你干的好事,故意栽赃到我的身上!”

  程蕴不以为然,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宋悦柔,笑着说道:“宋二姑娘,你的耳坠子找着了呢。”

  宋悦柔尴尬的笑了笑。眸底涌现阴鸷。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她吩咐阿枝将这耳坠放在程蕴身上,可没料到这耳坠最后出现的却是在自己人身上。

  宋悦柔眯了眯眼,这个程蕴果真是狡诈得很,被她像泥鳅一样滑脱了,不但如此还被她反将了一军。

  宋悦柔很不甘心,她往旁边看了一眼,薛温立在那里似乎丝毫未受影响,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自从当年见过他,他便在她心中生了根,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个根渐渐破出土壤,慢慢慢慢地,发了芽,然后慢慢慢慢长成了大树。

  薛温是一个温柔的风华并茂的人,她可以肯定,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像他一模一样的人。

  她喜欢他不仅仅是一个重大的事件,还可能会改变她的人生。可是,即使是这样,她喜欢他的出现仍然代表了一定的意义。

  她生在宋家,每日来宋家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可对于她来说,那些个人都只是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她?

  ……

  在京城西方的一处胡同里,一间宅子里面几个男人正围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坐着。

  桌子上放着几壶酒,一碟花生米和一碟猪肉脯。

  一个长相精明的男人此时喝的微醺:“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江决有些好笑:“老五,你倒是吃点菜啊,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

  冯义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不高兴嘛!”

  江决呸了一声,笑骂道:“老子之前出去两个多月再回来也没见你多高兴,这才多久?不过半个月。你小子不会又闯祸了吧?”

  冯义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是我前些日子见到夫人的女儿了。”

  所有的男人都停下了说笑喝酒吃菜的动作,齐齐向冯义看了过来。

  冯义许久等不到人说话,微惊,酒已醒了大半,他不解地挠了挠头:“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出花了吗?”他伸手摸了摸脸,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江决沉吟半晌,道:“你刚才说,你见到了夫人的女儿?”

  原来是这件事啊!

  冯义松口气,散漫地点点头,道:“是啊是啊!和夫人有几分相似呢!就是和传言说的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咋说,看起来很娇弱脾气挺好的样子,但是好像不是传闻说的没主见软懦的脾性。”

  “她来铺子里了?一个人来的?她来做什么?”江决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来了,还带着个丫鬟,她说要找大哥你,被我打发走了。”

  江决脸色突变,一把抓住冯义的衣领,沉了声音:“你说什么?被你打发走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夫人当年救下我们,那就是我们的恩人,夫人的女儿就是我们的女儿……我呸!夫人的女儿自然也就我们的恩人,你说说你是怎么对待恩人的?”

  冯义现在酒是全醒了,他缩了缩脖子,有些怂,目光四处闪躲就是不敢看江决的眼睛,他嘴硬道:“我……我那不是想替大哥你试探试探嘛!”

  “我要你试探个屁!”

  江决额角青筋凸起,其余几个男人察觉气氛不对连忙将他俩分开,七嘴八舌地劝道。

  “大哥消消气。”

  “是啊是啊,老五就是不会说话,心还是好的。”

  江决余怒未消,冯义还在那儿不怕死的嘀咕:“我知道大哥自从夫人去世一直觉得愧疚,可是大哥你好好想想,夫人住在内宅,就算我们有心保护夫人,那也是没法时时守在夫人身边的。”

  江决瞬间蔫了,这么多年了,他连夫人的死因都没能查清楚。

  虽然程家当时给出的解释是产后发生了血崩,可夫人的身子一直以来都很好。

  他转而想到夫人的丈夫程峘,眼中猛地蹦出厉光。

  若不是顾及姑娘已经没了母亲,要是再没了父亲,会被人欺凌,他早就带着兄弟们将他给杀了。

  他将拳头捏的咯吱响。

  冯义这会儿是真的不敢说话了,他向一旁的几个男人看去,示意他们说说话。

  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道:“这马上就要重阳节了,姑娘到时候说不定会出来登高,大哥要真的惦记,不如到时候咱们几个偷偷去瞧上一眼?”

  江决撇了撇嘴,倒了碗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他才不要偷偷摸摸的,他要正大光明的站在姑娘面前。

  几个男人又开始喝酒,喝多了就有些飘飘然。

  “唷,这肉脯味道挺好,谁买的?”

  一个男人发出嘎嘎的怪笑声:“哪是买的,这可是胡屠夫家的那个小姑娘给送来的。”

  另一个男人笑的更怪:“咱们弟兄几个,就属老三长的最俊,看看这勾搭小姑娘的手段,咱们拍马也追不上。”

  “呸!吃你的吧!”

  “老三害羞了!”

  “滚!”

  在这一大片浓黑的夜色中,屋里橘黄色的灯火显得格外温和。而男人们粗着嗓门说笑怒骂的声音统统被锁在了这一所不起眼的院子里。

  …

  …

  荣辉堂里赵氏正在跟老夫人商议几日后重阳节的事宜。

  “媳妇想着到时不如让葳哥儿带着几个弟弟妹妹们去登高,母亲以为如何?”

  “蔚哥儿年纪不小了,又是长孙,是时候让他独当一面了。”老夫人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赵氏立马恭敬道:“都是母亲教导有方。”

  老夫人想到什么,又问道:“大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她的婚事你可有挑到合适的?”

  程葶的那副好样貌,若不好好挑一家得力的亲家,反倒糟蹋了。

  可惜她的身份太低,嫁到高门里头也只有做妾室填房的命。

  “媳妇还在相看,暂时没找到合适的。”

  老夫人望向窗外,她自来不爱那些个花啊草的,所以院子里只种了几棵银杏树,此时叶子已经发黄,落了一地金色。

  她收回目光:“吴家的公子姑娘近来可还安分?”

  前些日子吴氏的亲嫂子带着一双儿女来看望吴氏,赵氏便将他们安置在了客院。

  可那个吴公子是心思活络的,几次三番在程蕴来荣辉堂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吓的程蕴跑到老夫人跟前哭诉:“嬷嬷打小就告诉孙女,男女有别,绝不可和男子过于亲密。可吴家表哥那般热情,孙女委实惶恐不安。”

  老夫人听说后脸色十分难看,就算孟家这十年来对程蕴不管不问,可程蕴身上到底有一半是流着孟家的血,那是能任由她们这些个眼皮子浅的人算计的吗?

  于是将吴氏叫来警告了一番。

  赵氏道:“媳妇瞧着还算是安分,只可怜三丫头,她自幼就是个胆子小的,吴家公子这番行为,倒是吓得她这几天一直待在院子里不敢出来。”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道:“几日后的重阳节,府上的哥儿姐儿们去登高总不好落了他们俩,你到时多派几个人盯紧一点。”

  “媳妇省得。”

  赵氏又和老夫人说了会话,见她有些乏了,起身退了出来。

  回了满晴院,忙有丫鬟过来端茶奉水。

  赵氏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只留了自己的几个心腹。

  “那个吴姑娘最近没再‘碰巧’遇到葳哥儿吧?”赵氏的脸色十分阴沉。

  孙嬷嬷道:“自从三姑娘去老夫人跟前说了一通,吴家那些人都变的安分了些,再者说,大公子也是个有分寸的,近几日都绕道走呢。”

  赵氏冷笑,这吴家的公子姑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一个个都跟洪水猛兽般,反倒吓的他们都避之不及。

  她想到当年的吴氏,眼中冷意更甚。

  要说赵氏和吴氏原本是远房的表姐妹,幼年时曾在一处儿玩过。

  但赵家有人在朝中当官,而吴家也就是吴氏的父亲,考了多年也只是个秀才。

  要不怎么说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规矩呢,她小时候就不怎么喜欢吴氏,可没料到在多年后,她被这个没放在眼里的表妹给摆了一道。

  而如今这吴家姑娘竟还想着来勾搭她的儿子,她也真敢想!也不照照自个儿是个什么样子,就算是去给程葳扫院子她都嫌脏了眼。

  赵氏心中有气,不巧这时门帘被掀起,露出一个小脑袋,见她望了过来,又忙将头缩了回去。

  赵氏倒是笑了,道:“你个皮猴儿,这是做什么?”

  程蕙掀开帘子一脸讨好的走了进来,道:“女儿这不是看娘不开心嘛,便想着先出去躲会儿再进来,免得吃了娘的瓜落儿。”

  赵氏笑骂道:“看把你精的!你两个哥哥都不及你。”

  程蕙摸着鼻子嘿嘿地笑:“哥哥们确实没我聪明,可也不是个笨的,好些事情他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娘又何必为那些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

  “唷,今儿个你的小嘴倒是巧。”

  程蕙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

  只听赵氏又道:“说吧,你又做错什么了?”

  程蕙脸上的笑僵了僵,刚挺起的胸脯就沉了下去,她慢吞吞地从背后拿出一方帕子,沮丧道:“嬷嬷教女儿绣的花,女儿一直绣不好。”

  赵氏就笑,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慢慢来,就算绣不好也不打紧。”

  毕竟程蕙不需要靠这个吃饭。

  程蕙听到赵氏这么说,笑的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那之后重阳节我可以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出去玩儿吗?”说着又添了一句,“我保证乖乖的不给哥哥添麻烦。”

  赵氏看到程蕙那双饱含期待的眼睛,忍不住想要答应她,转瞬又想到程蕙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她的跟前,这次她不能跟着,委实让她放心不下。

  于是她道:“这个不行,不过可以等过段日子我带你去白水寺烧香。”

  程蕙有些蔫,过了几息方抱住赵氏的胳膊,笑道:“那说好了,娘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是是是。”

  赵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母女两个笑闹成一团。

  …

  …

  程蕴坐在马车上吃着点心,程菀和吴曼茹坐在另一边聊着京里最近上新的布料首饰,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都不搭理程蕴。

  吴曼茹不喜欢程蕴,她觉得要不是程蕴多嘴,她的姑母也不会挨了老夫人的训,赵氏更不会趁机整顿了一番,害得她好几日没遇到程葳。

  程蕴乐得清净。

  在她看来这两个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

  马车出了城门却停了下来,程菀掀开车帘问车夫:“怎么回事?”

  “回姑娘,前头大公子遇到了赵家公子和宋家公子。”

  程菀还没说话,吴曼茹先开了口:“宋家?宋丞相那个宋家吗?”

  车夫愣了愣,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却还是答道:“是。”

  吴曼茹不说话了,她微微低下头,拿手绞着帕子像在想些什么。

  程蕴瞥了她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

  又是个心比天高没分寸的。

  马车没多久就停在了一座山脚下,而宝成寺建在了山上。

  他们此次登高的地点便是在这里。

  程蕴没想到赵家和宋家的公子一齐跟了过来,正在前头和程葳他们讨论着孔圣人的“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吴曼茹自从下了马车就想往前头挤,可程葳他们身边围了好几个小厮,又有一些婆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挡住她的视线,把她怄的不行。

  程蕴有意落在最后,她向四处打量,周围种了好几棵参天的树,几株不知名的野花零散分布。

  前面的交谈声渐渐远了,越发显得安静清幽。

  “我说哥,您老倒是快点走啊,怎么慢吞吞跟乌龟似的,比我一个女人家走的还慢。”女孩子清清脆脆的声音瞬间破坏这份静谧。

  清圆忍住笑,有些好奇这个女孩子在说谁。

  程蕴叹口气,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一个长相明艳的姑娘后头跟着个眉目温和的男人。

  程蕴愣了愣,笑着打招呼:“薛姑娘,薛公子。”

  薛湲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有几分尴尬,片刻笑道:“是程三姑娘吧?怎么就三姑娘一个人?”

  山脚下停着几辆马车,她让人上前问过,是程家的姑娘公子们出来登高来了,可程三姑娘怎么像是落了单的样子?

  程蕴还没说话,薛温像是看穿了薛湲的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三姑娘不是因为走的像乌龟一样慢被人给抛下了。”

  薛湲脸色一僵,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又看向一旁的程蕴,一脸歉然,“三姑娘别介意,他这人就是嘴毒了点,其实心……”

  其实心地良善?清圆默默在心里接了这么一句。

  “其实心更毒!”薛湲将话说完。

  清圆一个趔趄,若不是一边的绿槐眼疾手快将她拉住,她恐怕要摔个狗吃屎。

  程蕴脸上仍旧是那副淡淡的笑:“没关系,我不介意。”

  京中不少小姑娘因为薛温的俊朗温和而倾心于他,可程蕴相信,这不过是他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前世她曾见过他杀人,手起刀落毫不含糊。

  薛湲似乎有些诧异,想到京中那些那些眼瞎的姑娘们,连忙苦口婆心地劝道:“三姑娘我没跟你开玩笑呢,他这个人心眼小的很,一点小事他能给你记上好几年。你别看他整日笑眯眯的好像脾气很好的样子,其实……哎哟!”

  薛湲捂住额头,却是薛温给了她一个爆栗,他冷笑道:“爷会说话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薛湲朝程蕴挤眉弄眼,那意思就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程蕴颇觉好笑,京中一直传闻薛家大公子和嫡亲妹妹关系不好,原来是这样。

  ……

  “三姑娘,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程蕴看向那来传话的丫鬟,点点头:“知道了,我这便过去。”

  荣辉堂里此时气氛凝重如霜。

  程蕴好似一无所察,从容地上前行礼:“见过祖母。”顿了顿,“见过母亲,大伯母,三婶娘。”

  赵氏看了一眼程老夫人,见她老人家一直阖着眼皮没说话,于是道:“三丫头你瞧瞧,这可是你的帕子?”

  程蕴接过那块帕子看了一会儿,然后递回去:“这不是我的帕子。”

  程老夫人闻言睁开眼睛。

  吴氏笑了笑:“蕴姐儿,这帕子上的花样子不是只有你会画吗?这帕子难道不是你绣的?”

  程蕴怔了怔:“母亲以为这帕子是我的?”

  吴氏垂了垂眼,道:“倒不是我以为,而是有人一口咬定这帕子是你的。”

  赵氏瞥了她一眼,接过话头:“这帕子是从你吴家表哥那拿来的,问过后,他说是你院子里的丫鬟给他送过去的。可有此事?”

  程蕴摇摇头:“绝无此事!”

  吴氏又笑了:“这倒是奇了。”

  赵氏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看向程蕴:“你吴家表哥身边的小厮说,是你院子里的卷卷借着给他送书的由头,将帕子夹了过去,那丫鬟可是受了你的吩咐?”

  “大伯母明察,侄女从未吩咐过。”

  程老夫人终于出声道:“去把那丫鬟叫来问问。”

  于嬷嬷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卷卷被人带了过来。

  卷卷头一次见到这般阵仗,吓得腿脚发软。

  她垂着脑袋颤颤地跪下:“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三位夫人。”

  赵氏放缓了语气,道:“你且别怕,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卷卷咽了咽口水,怯怯道:“大夫人请问。”

  赵氏道:“你前几日可是去过吴家公子住的客院?”

  卷卷点点头:“回大夫人,奴婢去过。”

  “你去做什么?”

  “去送书。”

  卷卷话音一落,屋内落针可闻。

  程蕴如同老僧入定,眉眼未曾抬一下,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在她这儿化为虚无。

  赵氏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谁指使的你?”

  “是……是流紫姐姐说姑娘吩咐下来的。”

  程老夫人皱了皱眉:“流紫又是谁?”

  程蕴道:“是孙女院中的三等丫鬟。”

  程老夫人看她一眼:“去把她叫来问话。”

  没多久,流紫神色惴惴地走了进来。

  等她行完礼,赵氏指着卷卷,道:“这丫鬟说你指使她去客院给吴家公子送物件,你怎么说?”

  流紫看了卷卷一眼,低下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姑娘吩咐奴婢去给吴公子送书,但奴婢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便将此事交给了卷卷。”

  程蕴疑惑地看向她:“我从未吩咐过你,你可是记错了?”

  流紫猛地抬起头,满是震惊:“姑娘?”

  那天程蕴确实拿着一本书让她去客院跑一趟,她还不解过,怎么如今程蕴却像从未发生过此事一样?

  卷卷突然大声道:“老夫人,奴婢绝未说谎,确实是流紫姐姐让奴婢去送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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