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老妪余道友此时开口说道:“非也非也,两位道友说差了!依老身之见,这金角牛或许是前些日子大战妖兽,引发了其多年的隐疾,导致它现在出现如此病态。当用汤药令其服食,慢慢调理。”
说着说着,三人竟然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互不相让。
一旁的范逸都看愣了,三公子脸上露出尴尬和苦笑,急忙劝阻。
等三人声音小些,三公子问范逸:“范道友,你怎么看?”
刚才的三人忽然意识到又来了个兽医,便将目光一起投向他。
但范逸年纪轻轻,三人对其颇为轻视。
那个急性子吕道友直接开口问道:“道友,你治过多少妖兽?”语气十分不客气。
范逸冷冷的说道:“在下乃是东平三派朝道门的灵兽坊坊主,经我的手治好的妖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句话范逸并未吹牛,不说朝道门的灵兽,就是崇岳山脉中的妖兽,经范逸治好的妖兽就不可计数,连范逸都忘了治好多少只妖兽了。
老者牛道友一讶,眼睛亮了起来,说道:“原来小友是灵兽坊坊主,失敬失敬。”
范逸拱手道:“好说好说。”
老者牛道友捋了捋山羊胡子,说道:“依道友之见,这金角牛所患何病啊?”
范逸摇摇头说道:“我初来乍到,尚未去跟着金角牛望闻切问,如何得知?带我去给它诊治一番,才能知晓它的病症。”
老妪余道友呵呵一笑,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老牛头,我们都老了不重用了,该归隐山林了,呵呵。”
老者牛道友也笑着说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且请道友去望闻切问,再给我们讲讲金角牛的病情如何?”
虽然老者牛道友的话中是请范逸去诊断金角牛,但却不无调侃嘲笑之意。
但范逸却置若罔闻,对众人说道:“诸位道友请稍坐片刻,待范某却望闻切问一番,在说与诸位道友听。”说完,站起身来对朝金角牛所在的屋子走去。
三人望着范逸的背影,呆了一呆。
那个中年医师吕道友轻蔑的一笑,说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我们治过的妖兽,比他见过的都多!”
老者牛道友则眯着眼睛捋着胡须,喃喃的说道:“从医之道,需要多年的经验积累。我看此人不过二十余岁,就算他出娘胎就开始医治妖兽,也不过二十年多年的经验。老夫出身兽医世家,自从三十岁出师以后,行医也有三十年了。连我都看不出这金角牛的病症所在,这个小子能有多少斤两?哼哼。”
老妪余道友嘻嘻一笑,道:“年少轻狂之人,无不是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如醍醐灌顶一般知道自己的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而非天之骄子,从而老老实实的循规蹈矩。这小子言语之间颇为自负,不过是个小门派的灵兽坊坊主,能有什么道行,嘿嘿。老身就不信了,难不成他的医术能超越我们三人不成?”
就在三人说着不屑言语之时,范逸已经来到了金角牛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