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你不是最清楚吗?万一,大伯和伯娘问表姑这个人怎么样?
我没有见过,我咋个回答?肯定是只有你才晓得,才能说个大概。”
赵援民想想,有道理,点头,“好吧。那我们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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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贡盐都花园,某栋楼的三楼,一对八十岁左右的老夫妻、正分对面的坐在饭厅的餐桌两边,边说话,边做事。
一个在慢慢地切黄南瓜片,一个在挤南瓜瓤里面的南瓜子。
南瓜子很饱满,晒干了,炒来吃,很香,小孩子吃了不怕生虫。
也可以碓成面拌在酱里,醮豆花,拌饭和面都行。
“他爷爷,这个黄南瓜肯定甜得很,肉紧,又涩刀,就甜。
我切片,中午这一顿,咱们放点油炒过以后,把米饭焖在上面,又香又甜。
就这样子吃,好不好?”
老太太依着孙子孙女喊老头子作他爷爷。
“又吃这个菜饭?你咋子啷么喜欢吃菜饭!”
老头子不大喜欢吃菜饭,他喜欢菜是菜,饭是饭,混在一起,粘粘糊糊的,烂糟糟的,又不好看,口感也怪得很。
“这样子吃,怎么不好?又简单又方便,又营养又好吃。
我就喜欢,你不喜欢,你自己弄。
我天天弄饭都弄厌啦。咱们两个人,弄多点又吃不完,弄少了,又难得起科场。
今天就这么吃。明天中午,再说。”
老太太今天这顿午饭,不愿意另外多费心思,一锤定音。
“随便你吧!你咋个弄,我咋个吃。”
老头子缴械投降,不愿意为一餐午饭这种小事费神。
“那就是嘛。不弄饭,吃现成的人,没得发言权。”
老头子就是赵长兴的大爷爷,赵影的大舅舅,老太太不用说,赵影的大舅妈。
“真情像草原广阔,冷冷冰雪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老头子正在桌边,听见电话铃声,扭头看过去客厅,家里的电话机放在转角柜那里。
“咦…老头子,哪个打电话找你?快洗过手去接。”
“你去接吧!也有可能是找你的老太婆。你的手干净些,你看我这个手…”
好吧。老太太看一眼老头子捏了南爪瓤的两只爪子,哇…像捏了那个啥子一样!
她摇摇头,放下刀,边走过去接电话,双手边在围裙上擦擦。
在歌词到,“一剪寒梅,傲立雪中”的时候,老太太终于接起了电话。
“喂…”
赵援民一听声音,低声对站在旁边的大哥和侄儿,儿子说,“大娘接的电话。”
“大娘,我是援民。大伯在家头没有,我们找他说点事。”
刚才,他们二兄弟和二个小辈商量过后,一致决定,将这件事情通报大伯和伯娘决定。
当年,大伯和大伯娘也是参与了决定的。
现在,他们为长,由他们拿主意。
“他在家头,你等一下,他要洗个手才得行。”
“老头,你侄儿来的电话。找你说事情,你快去洗手。”
老太太放下电话听筒,搁在一边,她走进厨房,对正在洗手的老头子说道:“如果是找你借钱,就说没得钱。听到没有?”
老头看看老太太,没出声,心情不愉快,“这个老太婆,看钱看得死紧,一说钱,就恼火。”
老太太见老头子不应她,在老头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磨了磨牙,狠声地道,“你敢借,我以后就不管你的,饭都不会弄给你吃。”
“少说两句。别个还没说话,你就害怕别个来借钱。你一辈子没有求个人?没有跟人借过钱?”
老头心里不爽,反讽老太婆。
老太太愣了一下,心想,“就是借过钱,没借到。老子现在才不愿意借钱给别个。”
“喂。援民,我是大伯,你有啥子事?”
“大伯,你好。是这样子的一件事情。
昨天,赵影,就是五姑姑,以前下放到威远那个山旮旯的那个五姑姑的女儿,找到了我。
她留了一个电话号码,我们想问问你,认不认回这门亲?还有就是,咋个认法?”
“赵影?五姑姑?你是不是说的小娟?她找回家了吗?”
“对,对头,就是小娟,五姑姑就是叫赵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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