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大象一听,立刻觉得头大!你莫不是个猪脑袋?昨日被人欺负了为何不告诉我?
你还偷摸跑去报仇?真是小孩子家不懂事!
那侯君集可是当今宰相、兵部尚书,红得发紫的人物,你既然出现在现场,怕是不容易洗脱嫌疑。
再说,那侯彪现在是大理寺丞,最高审判机关的要员,对此事岂能善罢甘休?
“二弟,果真不是你放的火?”
“大哥,你……你如何不相信我?当然不是我干的!纵火可是大罪,要判绞刑,我就是想用弹弓偷袭他而已,张贵可以作证!”
“大哥当然相信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莫慌,既然你真没放火,那就好办。
万年县肯定马上会来人,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实话实说,一旦你说了谎话,此事就更难办,因为谎言很容易被揭穿,人家会真认为是你所为!”
“大哥,我怕县衙万一动刑……”
“放心,有大哥在,谁也不敢对你任意刑讯,你先回屋去准备一下,我与张贵聊聊!”
“好!大哥,你可得每天来看我!”
“这是当然,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那好,我先走了!”张大素又抹了抹眼泪,才又不舍地离开。
张大象心想,先听听二弟的仆人张贵怎么说,希望二弟说的是实话,否则此事真不好收场。
很快,张贵被人领了进来。
这张贵本不姓张,是父亲从前收留的一个仆人,三十多岁,有些武艺,当然和得到父亲真传的自己完全没法比。
“大郎,小人昨日未曾陪二郎外出,导致二郎被侯彪那厮欺负,这是小人的过错!”他非常难过。
“昨日之事也并非你的过错,你就不要再说了,你把今日的情况详细说说。注意,要说实话,若是真放了火,也未必就是天大的事,大不了用我的国公爵位替二弟抵罪!”
自己如此一讲,张贵应该没有再说谎的理由。
“大郎,二郎真未纵火,他只是让小人躲在藏书楼旁的树林当中用弹弓偷袭侯彪,当时我二人在一起,也就几乎同时,侯家藏书楼就着火了。
我二人也吓得够呛,就偷偷离开,谁知道他们家人多,最后还是被发现了,是翻墙才逃掉的!”
张贵生怕张大象认为他说谎,脸胀得有些通红。
那个时候的弹弓可不是用橡皮筋做的,而是与真弓一模一样,只不过弓弦上有一个布兜,专门发射弹丸。
张大象听罢摇摇头,随后又问了一些细节,才让他离开:“嗯!既然并非我二弟纵火,我也就放心了。
你与我二弟肯定要被万年县暂时羁押,我会让他们关照你,监牢之中不会有人欺负!”
“多谢大郎!”张贵也叩首离开。
张大象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二弟这次真的有大麻烦了,肯定跳进黄河也不易洗清。
不过爹娘不在,长兄为父,自己怎么也得照顾好这两个弟弟才行。
想到这里,他赶紧让丫鬟进来替自己梳洗更衣,今日肯定要忙一整天,希望能够尽快为二弟开脱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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