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写这段文字的人和最后的寄语就是手绘本的创作者夏楷歌。
尤其是这段文字所显示的内容,让邰觉夏觉得里面似乎有很大的文章。
他又试图在里面散落一地的书籍中寻找着什么,他希望找到夏楷歌寄给夏溪的那段日记。
结果,他在夏岸汀的一本教学实习笔记中,找到了那残存的近三十页日记的装订本。
在翻阅这段日记的时候,邰觉夏看到了从夏楷歌离开梧舟港口上船那天起,以及在轮船上与一个叫“金昔”的女护士孕妇相遇,包括这中间的种种复杂过往的详细细节,直至他们从燃烧的房子中经由一个三轮车车夫帮助夏逃生的全部经过。
而最后的笔录则停在了夏楷歌和金昔回到梧舟的那一天,十月二十五日...
邰觉夏这时终于明白了夏岸汀到底去哪儿了,而她现在更担心的不仅如此,因为先前从楼闻萱那里看到的资料,和夏楷歌的亲笔笔记和绘本上所记载的内容相比,过程几乎没有任何疏漏,但是在夏岸汀及其她生母金昔的身世问题上,却有着极大的偏差...
他认定了夏岸汀一定是去了金昔的故乡寻找有关于她母亲的一切,如果她真的查到了所谓的真相,那么夏岸汀很有可能会...
“我怎么到现在才去看!”
想到这里,邰觉夏顾不得那么多,他匆匆忙忙将绘本和夏楷歌的残缺日记收进包里,带上钱包和手机之后急匆匆的冲出了门外。
这次和上次邰觉夏千里去灾区寻找夏岸汀相比,意义完全不同。
上次夏岸汀还存在着一定的生还可能性,而这次如果不让夏岸汀得知真正的真相,那么夏岸汀只有两个结果可以选择:
疯狂,或是死亡...
就在他刚刚冲出楼沁公寓楼的那一刻,他的正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云夜...
他看到邰觉夏一副要出远门的紧急姿态,立刻就猜到了邰觉夏想要去找夏岸汀。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你要去哪儿?”
时间对邰觉夏来说可谓是十分紧张:
“我要去把真相告诉夏岸汀,绝不能让她去做傻事!”
“真相?”
云夜微微挑起了自己的眉间:
“什么样的真相?”
邰觉夏急切的说道:“你和楼闻萱所调查的真相并不是完全准确的,或者干脆点在金昔和夏岸汀身世这一块有着巨大的错误。”
对此云夜却并不在意,他丝毫不愿意去理会夏岸汀的死活:
“那又怎么样?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夏岸汀自己去做的抉择,没有人动手去杀她...”
“当然有!”
邰觉夏高声对云夜咆哮着,这是他们从小到大以来的第一次:
“一切都是你亲手策划的,你不是想要把她逼死就是把她逼疯,继续放任你的所谓‘复仇计划’而不管的话又会酿成一个新的悲剧,难道你希望路浔的事情再度上演吗!”
到了这种地步云夜丝毫不否认自己的动机和目的:
“没错,我就是要看着她一步一步掉进地狱的深渊...”
此时的邰觉夏认为云夜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你完全不能够理会你父亲当年的良苦用心...”
说罢,他推开了云夜快步向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而站在原地的云夜,看了看手中那份委任邰觉夏就任三联集团总经理的任命书,苦涩的笑了笑:
“已经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那你又能否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照着夏楷歌日记上所记述的地址,邰觉夏购买了最快一班的高铁车票。
他在内心深深的为夏岸汀祈祷着:
你一定到坚持到我来为止,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