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年前……”源王眼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虽然对于修士而言，时间过得确实会很快，有时候一个闭关出来，就是一个甲子的岁月。
可八万年的时间长度，还是太过久远了。
“你真的对神魔体一点了解都没有，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方羽眯着眼，问道。
“完全没有听说过。”源王答道。
“这样啊……”方羽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
半个时辰过后，内殿。
“之后我会离开源氏王朝，朝着西边而去，寻找人族所在。”方羽对源王说道。
“方兄就此离开，之前的救命之恩……难以回报。”源王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
“你要是想要报恩，就把源氏王朝内的人族家奴全都释放吧，给他们恢复尊严。”方羽说道。
“这一点，自然没问题。”源王抬起头来，答道，“只是，这么做的结果有可能适得其反。”
方羽微微眯眼。
他明白源王的意思。
人族在云陨大陆上被列为第十等族群，被视作连畜生都不如的族群，这已是根深蒂固的事情，无法轻易改变。
因此，成为某个势力的奴隶，已经印刻入绝大多数人族的血脉深处。
绝大多数人族都不认为自己不该成为奴隶，反而……他们会为自己成为更大的势力的奴隶而感到自豪与优越。
这就是长期处于低等位置而培养出来的奴性。
方羽让源王把这些家奴都释放，让他们成为正常的修士，这听起来不是难题。
源王大笔一挥，一道旨令，就能让这些人族撇去奴隶的称号。
只是，这么做的实际意义并不大。
人族在整个云陨大陆上仍是第十等族群，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观念存在年月实在太过长久，不是一道旨令就能改变的，更不是一个源氏王朝就能改变的。
失去作为奴隶的机会，这些人族修士的处境可能会更加凄惨。
因为旨令无法限制各个天族的内心，只能限制一些行为，而且还很可能只是表面的行为。
源王看着方羽，没有说话。
他知道方羽肯定明白他这么说的原因，没必要过多说明。
至于如何决定，还是得看方羽的意思。
“那就……自愿原则吧，谁想继续做奴隶的就继续做，不想做的……就可以不做奴隶，任何势力不得强迫人族修士成为奴隶。”方羽想了想，说道。
“明白了。”源王答道。
“人族想要从第十等爬上来，的确还需要做很多的事情。而如今……只不过是开始。”方羽看着源王，平静地说道。
“我明白方兄的意思。”源王低头抱拳道。
方羽站起身来，看着源王，微笑道：“到达天仙境界后，想要提升阶层应该还挺难的吧？”
听到这句话，源王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方羽。
天仙之后的境界晋升难度，不能说难，只能说极其困难！
每一个小阶层的提升，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神纹叶……你应该知道吧？”方羽挑眉微笑道，“我在那片林区内得到了好几片，就送你一片帮助你修炼吧。”